在对方剔透的紫水晶中跃动:“我说过了,要按照人类的方式来,在送上鲜花或是别的什么后,再说这句话,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正式一点怎么行?”
“好吧。”空攥紧掌心,没能出口的告白促使他追寻更多蛛丝迹:“那你……对我也是这样吗?”
一定是这样的,空自顾自给出答案。回首往事的种种细节,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早已浮出水面――散兵也喜欢他。
人偶却只是眨眨眼:“谁知呢?笨。”
这家伙又不坦率了…不过没关系,他迟早会得到想听的回答。空暗自笃定散兵会答应他的告白。
就在他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人偶又叫住了他:“空。”
不知是不是错觉,空居然从他的眼底读出了几分低落与不舍。
人偶言又止,直到最后,他都没能吐出真正的告别,取而代之的仍然是干巴巴的谎言:“我想吃鳗鱼饭了,你记得多买点回来。”
直到空离开天后,散兵才缓缓从衣兜中掏出一枚令牌状的物什――天关碟。
他刚刚假借与空接吻,目的就是趁他不注意将这东西偷过来,有了这个,他便能解除禁足,动离开天了。
散兵上楼走回自己的房间中,这里到是他生活的痕迹,他的目光从新购置的盆栽转移到被炉与茶,桌面上还有空为他的手工茶叶。这是他最后一次待在这个房间了。
之后他会前往净善,找到小吉祥草王,在她的旁观下以躯修补世界树。一切都不过如此简单。
或许本可以像之前那样,用一些的分填补世界树以此拖延时间,等到巴尔泽布带着原料回来再修补树……
但实际上,散兵从到尾都对空隐瞒了一个事实――那些原料本没用,他之所以能与世界树产生高度共鸣,甚至可以作为替代品修复树,是因为他投于世界树后,那棵树将它视作了同类。
那个离奇的梦,正是失去了干的世界树在朝他发出求救信号:“你来我的心脏吧。”
就由你来填补我的空缺吧。
而他也会如同梦境的结尾那般,最终与残缺的树为一。
人偶的记忆倏忽飘到了更久之前,当他提出遗愿:想要验拥有一个家是什么感觉。小吉祥草王在听闻后微微睁大眼睛,询问:“那你希望谁成为你的家人呢?”
他所熟知的那抹金黄影与照进屋内的阳光交叠在一块,无论多少次,答案都始终如一:“我希望能和旅行者一起生活。”
这就是胆小鬼微不足的心愿,像寻常人类那般,于苍穹之下寻得一方庇护,而正如他所愿,他已然为这颗空的心脏寻得了真正的归宿。
只要有空在,他便有家可回。
散兵摩挲着那枚令牌,自言自语着:“再见了,空。”
――
销售员局促地跟随在金发少年后,这位先生来到婚戒店内里挑选了半天,都没能下定决心。
空蹙眉细细地浏览着一枚又一枚的婚戒,看了这么多戒指却没有一枚能令他满意,柜台中熠熠生辉的昂贵钻戒于他而言仍然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