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衿还有点晕船,睡得并不踏实,于是很轻易地就被惊醒了。他立刻意识到有人进了他的房间,而且绝不可能是为了什么好事。只不过在黑暗中,萧衿难以分辨屋内究竟有多少人,他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待到有人将手放在他的小tui时,他才飞shen而起,拿着双剑一通劈砍。
即便他现在病殃殃的,但是这不代表这群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会是他的对手,即便如此,或许是因为他不想给柏衡添麻烦,所以他只是将这些人全都打到再没有反抗之力便停了手――点燃蜡烛后,借着那一点微末的光,萧衿才发现半夜溜到他房间里来的竟然是这船上的船员,地板上躺着四五个男人,有的甚至已经提前将衣服脱了。他们以为萧衿会因为晕船而没了抵抗能力,所以才打算趁人之危――不过此刻在挨了一顿打后全都鼻青脸zhong,不敢抬tou去看萧衿。
就凭最开始的行为,萧衿几乎已经确定了他们进到自己的卧室里是要zuo什么,更何况他们现在连衣服都没穿,简直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他xie愤似的在这些人shen上狠狠踢了几脚,然后转tou便出门去了。
萧衿并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他打算去找船老大说个明白。路过柏衡的房门口时他犹豫了片刻,不知dao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最后萧衿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夜已经深了,柏先生大概早就睡下了,打扰他总是不太好的。
船老大听到萧衿的描述后急忙与他一起回了房间。然而将门关上后,被打得最惨的船员很有眼力劲地立刻蠕动着扑倒在船老大脚下:“老大,你要替我们兄弟zuo主啊!你也知dao萧小公子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我们是担心萧公子才会半夜悄悄进来的,没想到、没想到却挨了他好一顿打!”
船老大连忙温柔地安抚了他们,然而面对强忍着不破口大骂的萧衿,船老大却只是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狐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是不是误会了?”
萧衿的火气立刻被茫然所取代:“?”
误会什么?萧衿虽然并不想回忆,却还是不由自主想起了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像是被水蛭爬过大tui,shi漉漉,黏糊糊的。这怎么会是误会呢?
见萧衿不说话,船老大还以为是他哑口无言,连忙“乘胜追击”,抠着指甲,眼里冒着贪婪的神色:“你又没有证据,却直接打伤了我们船员……也不知dao你家主子会替你赔偿多少?他若是不愿意为了你赔钱,你怕是要留在我们船上了……”
萧衿还在病中,ying是思索了好长时间,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什么意思。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很想直接把船老大也打成重伤。
之所以这么zuo,并不是因为萧衿冷静下来了,而是――
而是隔bi柏衡的卧室,传来了一声更为巨大的声响。
一时之间,萧衿也不在乎这些了,因为不guan怎么想,似乎都是柏先生那里更紧急些。于是他急急忙忙冲了出去,船老大紧随其后――然后他们就看到柏衡的卧室破了个大dong,仔细看的话――似乎是个人形?看来是有人摔了上去,直接把墙都撞破了。
萧衿眼尖,很快就发现了对方。他正……正被柏先生踩在脚下蠕动,在剑尖直抵心口后就僵住不再敢动。
“你在zuo什么?!”船老大大惊失色,即便认出了那是自己的船员,但也不敢贸然上前,“你们难dao是强盗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柏衡只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不过柏先生刚才真的睡了吗?liu水一般的长发此刻一点凌乱的痕迹都没有,衣服也整整齐齐地穿在shen上――萧衿分心想了想,然后又眯了眯眼,这回倒是看清了,就是看清了却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他只能挠了挠tou,好在柏衡很快也解答了他的困惑,“你说王法?那正好。在下大理寺正柏衡,持天子所赐之令调任江南。”
“――持令者shen负先斩后奏之职权,见之如见圣人。”和风细雨般的柏先生面色难得如此严厉,萧衿忍不住吐she2,“还不跪下?”
诶?
萧衿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先斩后奏,那岂不是?
事情的发展和萧衿想得也差不多。
在意识到柏衡并不只是ruan弱的读书人,萧衿也并不是柔弱的病秧子后,船老大立刻很识时务地跪了下来,将自己是打算zuo些什么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只不过他们只承认自己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并不承认他们已经zuo了不知dao多少这样的事情了。
据他们所说,他们是打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