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地宣判,“该罚。”
随后,又是数次毫无慈悲的浣洗。
及至后庭淌出清澈的水,李承泽的双眸已然失焦,脸上布满泪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新帝摆摆手,示意太监将那盆污水抬出殿外,遂而解开李承泽的束缚,怜爱地将浑虚的青年拥入怀中。
“笨承泽。”新帝去李承泽的泪痕,“答案明明如此简单,可为何你却猜不透呢。”
李承泽轻翕,声音却细若蚊蚋。新帝好奇地俯下脑袋,侧耳聆听。
──你去死。
新帝哑然失笑。
“承泽,恼羞成怒虽为人之常情,却是无济于事。”新帝拾起床柜上的黑布,温柔地覆上李承泽的双眸,“既然你打算同朕闹,朕自当奉陪到底。”
李承泽倔狠地往新帝脸上啐了一口。新帝神态自若地抹去脸上那口津,随即莞尔一笑,毫不留情地住李承泽的双颊,迫使其张开。
“……”李承泽的话语虽糊不清,但其中的愤怒与不甘却锋利得清晰可见,“杀了我……”
“这几日朕不在承泽边,承泽倒是乐得逍遥,竟连规矩都给忘了。”
太监适时地为新帝呈上托盘。
“既然只会说些朕不爱听的话,那就干脆别说了。 ”
新帝从盘中拿起一枚镂空金丝雕花口球,不顾李承泽的挣扎,是入李承泽的嘴中。
而后,新帝将两指刺入那不堪摧残的蜜,肆无忌惮地往那能令李承泽坠入极乐的一疯狂碾磨。
“呜…….唔嗯……”仇恨的话语骤然被强制的快感扭曲成溢满情的呜咽。李承泽试图逃离这几乎这几乎摧毁思考的快感,却如新帝所言那般,付诸的一切挣扎终究是徒劳无功。
在被新帝生生用手指后,李承泽虚弱地躺卧在新帝怀中,倦得连手指都抬不起。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而今的他就和当年一样,形同废人,离了范闲,便什么都不是。
“承泽,呼乱了。”新帝淡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又在胡思乱想?”
李承泽攥紧了新帝的衣袖,深怕这个恶劣的魔鬼会一时心血来,将自己给摔出去。
尤其新帝仍于盛怒之中,本无法用常识来预测他的下一步行动。
可恨。
“呜……”
新帝抱着李承泽来到浴池边,池中早已盛满药浴,药草的芳香与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交织共舞,沁入心脾,教李承泽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亦阴错阳差地讨了新帝的欢心。
因此,重拾冷静的新帝打消了直接将李承泽扔进浴池的念。
才怪。
褪去龙袍的新帝入了池,素白的亵衣饱了水,贴在上,勾勒出壮而优美的肌肉线条。
他将在水中不断挣扎的李承泽一把捞起,让受到严重神创伤的李承泽环抱着他的脖颈,轻抚着瑟瑟发抖的青年。
幼时曾被李承恩推入湖中溺杀的记忆虽已被时间埋葬,但死亡的恐惧却铭刻于李承泽的四肢百骸之中,因此自那时起,李承泽便和猫一样,特别怕水。
如今被新帝扔入池中,那沉寂多年的绝望与无助再次从黑暗的深渊中倾巢而出,化作无数鬼爪将他牢牢捕获。
因此在被新帝从水中捞起,抱在怀中后,李承泽觅得救命稻草似地,紧搂着新帝的颈子,不愿,亦不敢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