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越进越深,像无骨的蛇缠到了他的脖子上。柏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惊愕地看着我,但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我圈住后颈用力拽了下去。
我的手劲一定很大――因为柏源近乎倒栽葱似的整个人被我拖进了棺材。
伴随着沉闷的一声“咚”响,凉意被我切实地抱在了怀里,我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
我侧躺着,双臂圈住他的颈侧,一条搭在他的腰腹上,像抱玩偶一样。
我钻进柏源的怀里,侧耳贴在他的膛上,如擂鼓的心传入耳中,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这棺材不大,狭窄的空间里,柏源迫于我的姿势,委委屈屈地躺在里面,几乎在棺上,一动也不敢动。
凉丝丝的温度抚着我的心神,但我却不再满足浮于表面的凉,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摸索着。
手感极佳的肌肤带着弹与舒凉,随着我的指尖移动留下一阵颤栗。起初柏源还任由我乱摸着,之后不知我碰到了哪,柏源闷哼一声,制住了我的双手。
发现手不能动后,我抬起迷怔地望着他,他的那双幽绿色眼睛静静地盯着我,看不清神情,让我莫名想到了正在猎食的狼。
我像回魂似的清醒了。
疼痛与炽热再度如水般退去,无影无踪。
“你怎么了?”柏源低声问着我。
昏脑涨时干的事一点一点浮现,活像色鬼上,强抢民男。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包括现在,我还压在他上。
我急急忙忙准备先从棺材里出来,然而只顾着逃跑的我没意识到本就狭小的棺材被柏源填满后,连落脚的地方都少了。
于是一个趔趄,我人是坐起来了,却没坐对地方,手也没撑对地方。
我跨坐在柏源的腰上,手撑在他的小腹上。最为关键的是,我似乎感受到了点什么别的东西。
如同被火燎过似的,我猛地站了起来,但更加倒霉的是,柏源不小心压到了我的外袍衣角。
在我如炮弹弹的起速度之下,只听滋啦一声,半边衣服祭天了。
狭小的空间里,有一尸轻轻地碎了。
我半拢着破布似的衣物,结结巴巴地意图最后的补救,然而语言系统彻底痪,我完全不知自己在叽里呱啦说着什么颠倒逻辑的话。
柏源叹了一声,他侧过,脱下上的夹克摸摸索索地给我披上,挽救了我所剩无几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