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笑:“比如呢?我记着太玄刚一灯笼把我打趴下,毒经就带蛇跑过来,蛇尾巴都抽我脸上了你山河才下?”
紫霞脸色一白:“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最后那下是不是假戏真了?剑撇过去,我虎口都震得发麻,万世可是被你过去了,我呢,我手疼了两天!公报私仇!”说着,紫霞扬起手,给太虚展示旧伤一样,伸过去晃了晃。
太虚不讲理地笑:“快说,不说不放你。”
“这是什么?”太虚指那几个圆盒。
太虚将帕子揣起来,整理鼓出个小包的腰带夹层,慢条斯理:“那就说这之前,你打我一手血,还聚起来万世和我对轰。”
离经则满脸“过来人我都懂”的漾笑意,连连说“我知我知”,留下一句“你等着啊”就跑没影了。
太虚翻了个白眼:“忘了,就记得我没了盘花生米。”
离经不愿意走,还是围着太虚边打量边寻思,太虚也不再理她,躺在休息椅上闭目养神起来。离经转了两圈,忽一拍掌:“哦!以前是以前!”
挠他下眼睑的那细长东西顿了一下,突然移开,随即有只冷手覆盖住他的双眼,太虚刚想发火,便听前那来人:“猜猜我是谁?”
太虚摇笑叹:“离经可没你大胆,下去,压死我了。”
太虚抢了帕子去,一面把它当成云裳拉扯,一面嘀咕:“大姑娘个屁,还是丫片子模样,满肚子小心眼儿倒不如小时候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太虚一愣,上笑出来:“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
了离经的话敷衍她:“以前是以前,不一样,别我了,你快去吧,仔细他们等急了。”
太虚暗里明白离经的“等着”是打了什么鬼主意,这厢紫霞就在跟前,他明上噘起嘴,话还没说就给自己委屈得不行,烟熏眼影和黑眼线包裹着一对发红的眼珠子。
那人不依不饶地重复:“猜猜我是谁?”
太虚给吓了一,睁眼问她:“什么?”
紫霞看着那沓盒子,:“说是问水闲来无事打出来的饭盒,水一泡就能热,比瓷瓮好用,里面装的是你喜欢那家酒楼的招牌菜。”紫霞转向太虚,恰好太虚朝这边伸出手,紫霞会意后与他牵握,又问,“离经说你心情不好进不下饭,当真吗?”
紫霞嘴角抽动,笑容僵在脸上,气若游丝:“以前的事,你记点好的不行吗?”
太虚一把拽住那只手,蓄力猛个重扯,拉着紫霞倒过去,太虚双臂并合,按在紫霞腰后将其抱了个满怀。
紫霞怕他妆花了,起掏出帕子给他蘸掉眼泪,边蘸边哄,什么好话都说完了,太虚才松口讲了来龙去脉。
午时的过点钟还没敲出动静,太虚被脸上凉飕飕的感冰醒了。
午间休息是一个半时辰,未时没过就要开工。
太虚没动,还是那个姿势那个语气:“好啊,你说我们是不是仇人关系,说了我就松手。”
呼气的热意得紫霞耳朵发红,紫霞挣了几下没被放过,长出口气斥:“松手!”
紫霞翘着撑肘托腮的,回忆:“我想想……上回见她,她小小一个,还跟在傲血屁后面带狗碰瓷儿呢,你没拿这个笑她?”
“离经,你又搞什么?别烦我!”太虚以为离经又来捣乱,再维持不下好脾气,没声好气地怼人。
休息室的门被离经过于用力的动作甩得里外摇摆,太虚不明所以,懒得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只误以为离经说的“等着”是叫自己等她带饭回来,这才勉强接受了些,甚至还有点对离经的愧疚。迷迷瞪瞪的五味杂陈,太虚躺着休息椅睡过去。
休息椅出了声“吱嘎”的动静,那人移动,坐到旁边的矮几边沿,太虚的眼睛重获光明,定睛一看,果然是紫霞,再仔细瞧,紫霞手边搁着几个摞起来的金属圆盒。
那人仍覆手于太虚眼前,子却慢慢压过来,待重心与太虚的一同叠在休息椅上,那人方趴在太虚耳边低声:“我是离经。”
紫霞怒:“小心眼儿!”
紫霞躬捂住脸不愿面对:“那又不是实战……再说了,我问你以前呢,这才过去多久。”
“私仇?”太虚幽幽,声音就在紫霞耳边,“我们是仇人?”
一顿啰嗦听完,紫霞由是憋笑:“云裳长成大姑娘了。”
此刻太虚的嘴角比枪还难压:“我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