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动了手。
不出三招,店小二就被放倒,李律进屋稍作探查便发现了柜台后的密。
顺着密下去,在靠近尽的地方出现了灯火光亮。
可李律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叶云归的名字。
看到眼前的景象,结合听到的那几句话,李律很快就明白了。
姬殷炽制止了想要动手拿下李律的手下,吩咐他们带着叛徒的尸离开,很快,密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姬殷炽此时脸上还沾着血,上穿的,是昨夜为叶云归的时候,李律亲自给他穿上的衣服,领口还带着天策府的暗纹。
密室里沉默得好似冰窟,只剩下烛火跃摇曳着。
都不需要解释,姬殷炽知李律已经清楚了真相。
“真是好演技。”李律提着枪,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在姬殷炽前方站定。
“……”姬殷炽看着李律的眼睛,却感到被洪般的失望与冷漠席卷了全。
“为了这一出戏,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心。”李律用枪拨开姬殷炽的衣襟,枪尖点在他心口的那伤疤上。
“……”姬殷炽皱起了眉。
如果李律只是愤怒,只是怨恨他,他反倒觉得没关系,怕就怕像现在这样,除了这些情绪,更重的是悲伤与绝望。
叶云归还活着这件事于李律而言,就像是坠落悬崖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救命绳索,一旦绳索断了,最后的生机也就没了。
姬殷炽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这几年里,一直以叶云归的样子出现在李律面前。
即使心里无比渴望着以真实的自己去表达一次对李律的感情。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李律直直盯着姬殷炽的心口那疤,像是被抽了魂。
姬殷炽看着李律现在的样子,心口比当初自剜伤疤还要疼。
“中箭当时就无力回天了。”
姬殷炽想靠近李律一点,却被他的枪抵在原地,心口已经被刺破,渗出了血滴。
“难为你,为了我搭这么大个戏台子,现在叛徒也死了,戏也可以收场了。”李律抬眼和姬殷炽对视一瞬,随即收了枪,转要走。
李律此刻与凌晨所见的他截然不同,姬殷炽心弥漫起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确信,如果现在不抓住李律,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姬殷炽两步上前,自后牢牢圈住李律,问:“你要去哪里?”
李律并没有挣脱,他甚至就停下了脚步,没了任何动作:“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姬殷炽牙关都快要咬出血。
“演了他这么几年,别真把自己演进去了。”李律掰开姬殷炽的胳膊,依旧也不回地要离开。
“我不会放你走的。”姬殷炽有预感,李律这一走,就真的可能是永别了。
于是说话的同时,姬殷炽已经甩出链刃,将李律拖回了密室中央。
李律被按倒在议事用的长桌上,姬殷炽则一手撑在他侧,一手拽着链刃不打算松开。
“你听好了,我不会放任你去死。”姬殷炽气红了眼,咬着牙说:“他是你的挚爱,也同样是我的挚友,我的痛苦不比你少。他用自己的命救你,于义,我要圆挚友的遗愿,于情,我不可能看着我自己所爱之人就此心灰意冷一蹶不振。”
“你好伟大,从未问过我的感受就擅自冒名替他,美其名曰为了我好,其实不过就是鸠占鹊巢罢了。”李律失神的眼瞳看向姬殷炽的眼睛,惨然一笑:“你不是知吗,不是他,我的心也就死了。”
忽然,两滴温热的水珠落在李律脸上。
姬殷炽钳住李律的下颌,低凑近,呼中还带着气:“把我当无耻小人也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边活着。”
说完,姬殷炽便强地吻住李律,迫使他张开嘴,交缠。
泪水顺着渗进嘴里,咸涩的味渐渐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