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开锁链便不愿再臣服的野兽。
“真是可惜,不过也毫不意外。”
“别乱动,你会伤着你自己的。”轻柔地话语从他面前响起,听音色是位青年,“抱歉,星际和平公司那群人下手太暴了,希望对你没有造成伤害。”
“我想要拯救你。”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丹恒快速在脑海梳理了自己的行动,他所说的应该是在飞船的上一个落脚点,一颗异兽肆行的星球,为了拯救无辜原住民,丹恒选择偷偷动用了那份力量。
星期日金瞳里的重紫扩大,蔓延,语速和呼因为即将到来的兴奋变得很慢,“那么很遗憾的通知丹恒先生,你只能选择另外一条路了。”
“不朽的龙裔竟然只有女的官,真是令人惊讶。”
视线被剥夺后,其他感官倒是变得无比锐,他听到衣服悉悉簌簌的摩声,对方起迈着不急不缓地步伐向他走来,停在了一米开外。他抬起了手,丹恒的耳垂被碰了下,无机质的织物把那块的肉蹭出浅浅薄红。随着布料解开,眼前的黑暗开始崩塌,点与线组成的白光在丹恒眼前扩大,少年眯起眼,强光刺激让他落下生理的泪水,又被温柔地抚去。
“公司把礼物送来时,说他们抑制住了你的凶。”星期日双手搭在前十指虚扣,拇指相互抵着上下缓慢转圈,丹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掌时,他双手忽然合拢,像是把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物碾碎了,“本来我是很讨厌别人染指我的东西,不过拜他们多余举动所赐,我也得知了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丹恒厉声质问,蔓延起苦涩,咙如同被火焰炙烤一样干渴,他还是不够谨慎,莽撞行事酿成的后果只能自己吞下。
要不是使用力量时脊背钉进的抑制传来剧痛,丹恒还会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凶猛的肉食动物无论伪装的再好,也掩盖不了自那凌厉的肃杀味。
丹恒努力不去反驳他,他紧紧绷着脸,牙被咬的泛酸,不得不承认星期日绝对是个天生的演讲家,他真诚且富有感染力,短短几句话交下来,他已经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相信对方许下的承诺了。
“接下来的十五天内,无条件服从我的任何命令,不能有任何反抗。时间到了,我就让你离开。”
“真为难啊,可我也有不放手的原因。”
――丹恒心里一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星期日,一位「家族」的话事人。丹恒先生,我是来帮助你的。”
一场游戏――星期日是如此称呼的。
英俊的灰发男人动了动耳后的羽翅,他真挚的神色不一丝杂念,表现出的悲怜是实打实的,金色瞳孔在灯下粼粼闪烁着光,瞳仁却是深不可测的重紫,衬得整个人如同石膏制成的圣子雕像。
这样就好。
“这可不是交的语气,还是让我们以和平姿态开始对话吧。”
“规则很简单。”
丹恒没有回答,看不见的他只能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和焦虑去分辨对方的目的,对他抱有恶意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分外小心。
他从昏迷中醒来,被强力敲击的后颈很痛,视线在黑暗中模糊,晕散成大块大块暗色光斑,空间里只听的到他自己重呼,他尝试着控酸,却只能勉强挪动手臂。
03
“据我所知,你在离开仙舟联盟的日子并不好过,而我会给予你想要的安稳生活,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也不必担忧后那些如影随形的影子。”
真的是如此吗?
像是被他警戒的表现取悦了,男人发出一声掩盖不住的愉快气音,“别那么紧张,我和你的过去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偶尔发现已陨落的不朽之力,对此感兴趣稍微询问了下,结果让公司会错了意。”
他想要的并不多,属于自己的空间和……自由罢了。
“抱歉,我更愿意相信凡事都有代价。”
被拒绝的男人歪了歪,耳朵两旁的金色耳坠随着偏划出一弧线,他半眯起眼睛俯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眼底出惋惜。
这一天结束了。
丹恒默默把它的模样记了下来,准备今日工作结束后记录在自己笔记里,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记录自己所看到一切感兴趣的东西。
但是太过稚气了,虽然前世贵为龙尊,但今生的遭遇让没有经历正常人际关系的他如同弱内里自己牢牢包裹的蚌,丹恒不明白,他越抗拒,就越是想让人强迫掰开坚外壳,让戒备的蚌变成柔无害只会出肚的猫咪。
光影动着聚集成像,眼前的影子逐渐清晰,丹恒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脑后的金色光环,如同棘刺编织而成的王冠,点缀着类似眼睛般的菱形图形,它随着男人呼起伏微微发出圣洁的光芒。
少年抬向集结的地方走去,脚步即将落下时他顿了顿往旁边移开了,这才使脚底的植物幸免于难。那是一捧小小的野草,缀着零星白色花骨朵,叶片柔,干纤细,用一子不知哪里来的生命力从贫瘠的泥土里扎生出来。
“为我的无心之举为您歉,丹恒先生。”
黑发少年神色楞楞地缓慢眨眼,他似乎没能理解这句简单话语的义,或者是已经锐知晓了游戏规则下掩盖真实意图。随即他摇摇,坐直了,脊背绷的如同一把尺,把抗拒地意味写满了浑上下。
应该是被注了大量麻醉剂,丹恒忍住间泛酸的恶心感尝试唤出击云,可后背传来一剧痛迫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