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玄感开口,“我此时请诸位过来,也不单纯是为了此事。我们要商议的是真正的大事。父亲……”他看向杨素。
杨素还是一言不发。
杨玄感走到窗边,把窗hu关的严严实实。又走到门边,把tou探出门外看了看,确认没有闲杂人等才小心关上门。
“父亲。前番药师对您的进言,只有我一个人知晓。连玄邃我都没告诉――”
李靖看向李密时,发现他面色平淡,便知dao后者是绝ding聪明人,一定从杨玄感的某些行为中窥探到了某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杨玄感环顾四周,咬咬牙:“就按药师说的,无论是为天下计,还是为家族计,我们里应外合,定可成大事。”
“哦?”杨素凝视着杨玄感,“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吗?”
“我听闻圣上不日又要北巡……”
“你难dao不知dao,这次圣杯战争,他必定是‘卿主’之一么?而且他的从者,八成是‘剑客’。”
“父亲。”杨玄感的声音低了下去,但还是试图挣扎一下,“我希望您再考虑一下。今日形势毕竟与往日不同,毕竟我们也有玄邃和项王,还有药师和大将军――”
李靖开口了,长长一揖。
“昔日伊尹放太甲于桐gong,霍光废昌邑于宣室,以越公之威望……”
李靖口上说着这些陈词,心里想:如果是杨素的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他zuo不到的。只要他想。
“可我们这位郎君到现在还没有显示出什么失dao的痕迹。”杨素终于舍得多说几句话,“而且表面功夫zuo的很不错。”
李靖心下琢磨:他并没有说他不想zuo,这便是突破口。
他笑了,显得有几分愉悦的漫不经心,“大将军……既然他们都这样称呼,那我也就斗胆这样叫了。敢问您的看法?”
韩信正在琢磨桌子上的果仁,tou也没抬:“我都听药师的。”
李靖有些不安,低声唤dao:“前辈……”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无权干涉。”韩信笑了笑,剥开手里的花生,chui落掉红色的外pi,“我能zuo到的就是尽最大努力,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韩信正说的动情,李靖也心下动容之时,项羽却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其余五人皆是一惊,只见项羽shen上金光毕现,一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随即――
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影迅捷tiao出来,一口气破开窗子,便消失不见。项羽和韩信只是愣了一瞬,便同样以极高的速度追上去,一瞬间,也都不见了人影。
众人惊魂不定。
“是另一个从者。”杨玄感面色凝重,“应该是‘刺客’。”
李密的声音响起来:“药师,你有感受到这位从者的气息吗?”
李靖想了想,他一直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便诚实地摇摇tou。
“这便是了。”李密点tou,“我们――我和长公子也都没察觉到。”
的确如此。一般来说,从者与从者之间,从者与其他卿主之间都会有某种感应。不过,假如与“刺客”职介的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