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微笑：“不过是件小小的收藏品。”

        项羽为从者，对杨家的豪富只是略知一二，可其他人对其中底细则了解更深。弘农杨氏本就树大深，加之杨素经营数十年，坊间多评价他“贪冒财货”，是个四捞金的主儿，东西两京都有不少繁华地段的地产，自然而然的，手上被寻常魔法师们视若珍宝的，储存魔力的宝石在杨素这里只当普通的宝石一般使用，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不为过。

        李靖站起来：“那他现在？”

        随后屋子里红芒大放，那女子似乎被什么击中了，吃痛地叫唤一声，转过子，从方才被刺客撞破的窗中逃了出去。

        众人私语之时，杨素却大笑起来：“这是死局啊，诸位――让我们开门揖盗吧。”

        “叮叮当当”几声，预想的刺痛没有到来，李靖诧异地睁眼，眼前是一杆锋利的霸王枪，接着往上，是项羽高大的影。项羽叱：“此等宵小手段，也能瞒过孤？”

        项羽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他现在在追击那个刺客。”

        项羽此时转向杨素，声音有些讶异：“是宝石？”

        没人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在熠熠闪光。

        于是项羽便把刚才他与韩信出门时所发生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云消雾散。天光又从窗边洒落。

        “你先别急。有些话，韩信说，叫我一定要提前告诉你。”

        杨素话音未落，一阵清脆而阴冷的笑声传来，屋里黑云压，众人皆感到如灌铅，如针刺，动弹不得。李靖离门最近，强撑着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纤细的影，正要仔细辨认时，那人却转过来，分明是个女子，有着细长如柳叶的眼睛和远山一样淡色的眉。那女子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冷面甩过来几枚散发着黑色雾气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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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此时意识已经稍微清醒一些，但还是肢无力。

之间发现不了感应则不足为奇，他们一般都天生携带隐匿气息甚至隐匿形的法术。

        可是李靖却开始琢磨：为什么李密说他和杨玄感两人没察觉到？难李密也是卿主之一？他正要问，便听见杨玄感说话。

        李靖一刹那便反应过来：调虎离山。

        那女子旋风一般逃去了，项羽也不去追，只从牙里挤出几个字：“是术士。现下已有卿主联合起来了。”

        李靖此时已经四肢无力，不能躲避，索安然闭眸，毕竟他活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好追念的，也没有什么人要感怀的，所以态度反倒显得安然。可是心下想起韩信的影，却不由得一阵难过。要是韩信能够找一个更加优秀的卿主，是不是会更开心一些呢？

        “项王……”李靖的声音响起，他强撑起自己的子，“前辈……前辈……现在在哪里？”

        “他不是为了杀我们。没有从者会傻到跟两个从者对抗，更何况他还是防御最为脆弱的刺客。”杨玄感说，“我所担心的是，我们所谋之事倒多半都被他听见了――假如他是天子的从者，或者上报给天子，这才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