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真用手抹开水汽,仔细地端详起镜子里的自己,在哗哗的水声中叹了口气。
浴室里热腾腾的,脖颈上未ca干的水珠在浴霸的照she1下,如莹run的珍珠颗颗蜿蜒hua进纤细的锁骨里。
四十多岁的年纪,再怎么保养得宜,也不可能再像年轻的小姑娘一样。
镜中的脸微黄,平日里的好气色在粉底的修饰下堆叠出来,一旦卸下那张jing1致的面ju,苍白与憔悴就无chu1遁形。
她眨了眨眼,凑近镜子,发现自己的睫mao好像变得比之前纤长又nong1密了。
整日cao2劳而略显疲惫的那一双眼睛也连带显得楚楚动人。
从前听人说过,如果女人shenti的某一个bu分突然变得比之前漂亮,那无疑是受到了shenti和jing1神上的呵护。
李富真在心底念着那个名字。
李在镕,李在镕。
思绪一下子被搅得远了。
抛去这恼人的血缘,他确实是个出类ba萃的床搭子。nong1眉大眼,坚实的shen板,壮硕的肌肉,不仅安全感十足,还能给她带来感官上的绝佳ti验。
刚刚那个男人隔着一厘米的距离嗅着李富真的发丝和颈侧,她的心脏几乎宕机,但他还在轻描淡写地撩拨,也许,他在等她主动。
他坏心地在她耳廓边呼xi,李富真逐渐败下阵来,侧tou吻了上去。
交汇间递来威士忌的苦涩和辛辣,她报复地轻咬住他的she2尖,李在镕停顿了片刻,一只手包覆住她的下巴和脸颊,扬起嘴角,再次低tou吻了上来。
突然扩张的疼痛沿着小腹传向全shen,李富真颤抖着抱住他宽阔的背,迎合他的吻,眼角蔓延出一dao水痕。
她一直以为自己经历过这么多年病痛的折磨之后并不怕疼,原来在他的shen躯之下,她是如此的jiao小柔弱。
李在镕见状,微微怔住几秒,微耸的眉心仿佛悲悯的神像,他一点点地吻去她的眼泪,hou咙深chu1发出低yin,女人在他shen下不停颤抖,渐渐和他一起攀上云端。
宽敞的卧室里,他们赤luo地拥在一起,李在镕抚摸着怀中女人依然guntang的shen躯,轻声呼唤:“阿真…”
“嗯?”
“你知dao吗,我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李富真又回味起他当时的那个样子,世故圆hua的金rong大鳄在她面前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
窗外枝桠疯长,青郁蓬bo的罗汉松在微风中婆娑颤动。
她深知他们俩这种关系一旦公之于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分居这些年来,纵使实在耐不住寂寞了,也小心翼翼,zuo得十分隐秘。
李在镕的谨慎比她有过之无不及。纵然多次幽会,也没有留下丝毫把柄。
天衣无feng的结合本可以这样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可让她心生退意的,却是孩子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
任东贤与舅舅十分要好,回回见到他 ,都吵着要骑大ma,李在镕这个舅舅也zuo得十分称职,每一次都对他百依百顺。
随着他渐渐长大,他们两个尚且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维持这种关系。可一旦东窗事发,未来孩子要怎么看待自己的母亲与敬爱的舅舅保持这种畸形扭曲的爱恋。
这太别扭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李富真chuitou发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想。
艾略特说,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破土而出的丁香将记忆和yu望混合,用春雨搅动迟钝的gendi。
于是,在四月的最后一天,疼痛和寂寞同时席卷了李富真。
风刮了一夜,雨却迟迟没有落下,背景是大片阴沉沉没有颜色的天空。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李富真吞下了白色的圆圆药片,视线落在了日历末尾那个明晃晃被圈出来的日期。
它每个月都会如约造访,无论这几天有什么重大安排,她都会事先安排提前或延期。
女人贴了两个guntang的发热贴,抿着几乎没有血色的chun,像被霜打了一样蔫蔫地蜷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