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叫李在镕。
现在呢,那个人哪里去了?
宴席上觥筹交错,李富真也小酌了几杯,颇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出于礼貌,她把手机调至静音,并没有翻看。
月明星稀,因为天气好,院子里遮雨的大伞收在一边。从地台的台阶下去,就是一片清澈水域。塘中芙蕖已谢了一些,仍有几只晚开的,在清幽的月光下摇曳着粉的风姿。
坊间以讹传讹让她半信半疑,结果在生下孩子后,这种痛苦反而变本加厉。
昏昏沉沉中,也懒得计较这些。
她到现在都能想起名字的主人在自己上游走的感觉。仅仅一个吻,之前构筑的心理防线就瞬间崩塌。
桌上的气氛并没有想象地那么糟糕,李富真还算从容而又面地度过。
李富真撑着坚持到结束,回去的时候摇摇坠,还没拉开车门就几摔倒。
韩国同名同姓的人很常见,不过长到这么大,李富真还没有遇到过和她拥有一个名字的人。
她时常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被痛苦偏爱。在不良于行的枷锁下又要承受每月一次的非人搓磨,一到这几天,她就会痛得死去活来,药石无医。
窝里。
是对她说的吗,好像是。
她本没那个神回答,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把她从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她对于大多数事物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接受度和亲和力,但却在某些关乎底线的事上冷酷地不近人情。
聊天内容已经变得漫漶不清,只留下几个以秒为单位的数字。
是贴不够热了吗?
暧昧不清的低语和着一进她的耳蜗,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窸窸窣窣地令人发。
酒过三巡,聚会接近尾声,李富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了七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李在镕打来的。
怎么就不如双手温呢?
她想起上个月的今天,她还在他家里。彼时有一个推脱不开的家族活动,只有兄妹俩出席。
他们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碰面了,连手机上的联络也寥寥无几。李富真翻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名字,点进去。
李富真苦笑了一下,他早就在她的决绝中攒够失望离开了。
她心中一慌,借故离席,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李富真停在路边,摇下车窗,在轻柔的晚风中透了口气。暮霭蒙蒙,汉江在灯带的照下发出粼粼的光。
她这么固执,这么要强,孤独就是活该的啊。
在去的路上,李富真就心神不宁。这三个字就像是一个不能提起的禁忌,一想起,胳膊上就泛起一片片小疙瘩。
傍晚,她独自驱车去平仓参加早就约好的聚会,来的都是各个圈层有有脸的人物。今天是给一个男导演过生日,巧的是,
“我是真心喜欢你,阿真。”
他一丝不苟地喂水喂药,脱了鞋钻到被窝里,从背后揽住她,用那一双宽厚温的大手贴在小腹上,絮絮叨叨地跟她聊小时候的事。
李在镕在查看了她包里的对乙酰氨基酚之后立意会,直接把人接到了自己家里。
突然觉得他今天好奇怪,唠唠叨叨地像个老妈子一样,但好像觉得时间并没有那么漫长了。
李富真早就昏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格外和的空间里。
状态栏的时间提醒她已经不早了,她合上手机。江水上升腾起来的雾水稀释着两岸的钢铁森林,最后这世间沦为一张丧失表情的脸,庞大而模糊到难以分辨。她静静地望了一会儿,便又发动车朝江北驶去。
坏天气向来是不会影响到李富真的心情的,但偶尔也会情绪低落。
昨天下午,任东贤就被他父亲接走到爷爷家住几天,李富真索就给佣人们放了假,自己安安静静地享受独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