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拨过去,已是无人接听。
李富真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那几通电话搅得她忐忑不安。
带上那种得而又礼貌的微笑,她微微欠,找了个由从酒桌中抽,利落地上了驾驶位。
无论是赛车还是跑车,法拉利的优点都在于力大。但是再快的车没有良好的路况也寸步难行。
李富真并没有从繁华的市区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条宽阔且车少的隧,虽然绕了一些,但在车速的加成下,可以更快地到达目的地。
尽仪表盘的红色指针已经近整个刻度的三分之二,她也毫不在乎,只是在轰鸣的声浪中,一点点往下压着油门。
她深知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不知是不是酒的效力开始发挥作用,李富真觉得热极了,全的血开始向沸腾上涌。
每一秒钟都像沙漏中的砂粒般缓缓落,手心开始渗汗,握着质方向盘紧了又紧。
车子猛刹在独栋别墅楼下,李富真焦急推开车门,细高跟还没有完全地就站起,冷不防趔趄了一下。
她眉心一拧,踉踉跄跄也不三七二十一,输入密码就往屋里进。
偌大的前厅里空无一人,家从二楼闻声而至,正惊讶大小姐的深夜来访。
她这才得知男人早在几天前就飞到国外出差了,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就这几天回来。
李富真稍稍松了半口气,心里虽然纳闷,可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在这里久留,婉言谢绝了招待,又兀自返回了车里。
冷静了一会儿,她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侧首朝那栋亮着灯火的楼看了几眼,又一次发动了车,驶向了家的方向。
李富真把车停到车库,脚踝的胀感清晰传来,她一瘸一拐地推开门,又将那串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还没有开灯,茶几上就有白光亮起,熟悉的over the horizon响彻在寂然无声的客厅。
她注意到在昏暗的窗前,一个男人倚坐在沙发中,黑衣的轮廓被落地窗衬托得更加高大而压抑。
他在逆光中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她,李富真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像泥沼,而令人窒息。
她的心中汹涌起伏,所有隐藏的情绪全涌向海面,翻腾着混杂在一起。
惊讶、喜悦、思念、愤怒、怨恨……李富真说不出一句话,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等到她的眼睛逐渐适应昏暗,李在镕依然那样,纯黑的合西装,膝盖交叠,脚上的意大利鞋好像被刮出了口子。
眼镜也不知哪里去了,眉心微微皱起,额和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