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听完他语无轮次的言语组织,李富真脑子一片空白,抓住他的袖子,下意识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男人并没有回答,把烟一丢,冰凉的手捧起她的脸,低靠近嘴。他的吻霸且来势汹汹,李富真慌张了,不由自主地撇开脸,作势就要推开他。
“不许躲。”李在镕箍住她的子,一手拧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朝向他。
“李富真,别再躲着我。”他半睁着迷蒙的眼,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就像手心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对不起,我当时有事,没有听到…”李富真不知要怎样说下去。此刻无论是怎样的解释,与这样命攸关的时刻相比,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并没有继续动作下去,亲亲她的发心,平静了一会儿。
“不,阿真,你不需要歉。”
“我下了飞机,发现手机竟然还在我的口袋里。”
“我当时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可打过来了,又不知要和你说什么。”
他仍用一种温柔的语气絮絮地说着。
月光下,李富真看着李在镕的脸,觉得难以置信。
他居然跟她耳鬓厮磨了这么久啊。
这样骄傲大胆的人,在她面前变得小心翼翼的,时时刻刻照顾着她的心情和感受。他一直想成为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李富真踮起脚尖,在他干枯失血的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咝。”放肆的动作立遭到了抗议,脚踝的疼痛袭来,李富真子一歪,毫无防备地跌进他宽大的怀抱。
撩起裙子的下摆,青紫色的瘀斑爬上雪肤,留下目惊心的痕迹。
李在镕朝她撇撇嘴,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翻出冰块,和医疗箱里的纱布组成了一个简易的冰敷袋,脱下高跟鞋,动作轻柔地在上面了又。
的眼窝好似溽暑六月天,轻轻一碰就能出水来。李富真担心了怯,抬起袖子漫了漫双眼,可这一漫,眼底愈发的红了。
明明是自己刚刚命悬一线,现在却又因为这点小事认真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在镕就像个沉默的大男孩,不言不语,只把满腹脆弱对着你摊开,让人心疼歉疚,让你觉得他刚刚的唐突之举都是可以理解的。
“你真的没事吗?”
“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去死?”
李富真在这样一副整日里冷峻素然的面孔里窥出如水般的柔情。他忽地又神情凝重,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
“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知生命的意义所在。”
提起这个,李富真心里不禁后怕。
她又何尝不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跨江隧曲曲折折,建造的时候要避开不少暗礁,又要预防透水,因而有不少险急的弯。即使四车可以容许浩的车通过,可不常开车的她对于路线也并不是特别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