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莲花楼二楼又传来奇怪的声音,这让习惯独居的李神医颇为不自在,可无奈,一个是赶都赶不走的大少爷,一个又是认识多年的宿敌大魔tou,一时之间好像只能暂时收留他们。
原以为将他们赶上去一起睡,起码睡觉时能清净。的确前几天还算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生大魔tou忍不住杀了鳖脚货这种事,他还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再熬几天,他就能想到法子甩掉这两个家伙,可就在某个寻常的晚上,他好像听到方多病时不时发出不太舒服的声音,莫不是他大少爷终究住不惯这荒山野岭,伤了风寒?李大夫叹了口气,决定明日给这个小祖宗煮些治风寒的药。
到了第二日,那小子果真有腹泻症状,一摸,竟还起了高热。
怎的如此严重?
李大夫认命地照顾起病患,一瞥眼,竟发现大魔tou笛飞声正关注着这边,目光若有所思。
这倒是稀奇,李莲花试探xing请他去帮忙烧点热水为方多病净shen,竟也一言不发去忙活了。
原本为了让病人能好好休息,他破天荒好心提议,让笛飞声与自己同住楼下,竟然遭到双双拒绝?
“我的病都是这个死阿飞害的,他得照顾我。”方大少爷还未退热,控诉时脸还红红的。
李莲花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小朋友的确ting可爱的。
可惜他这条命注定活不久,不能招惹人家,既然大魔tou都没意见,他也只能按下莫名想亲自照顾的心,回楼下一人睡下了。
没过多久,楼上果真传来二人小声吵闹的声音,但没多久便没了声音,许是小朋友闹够了,便睡下了。
李莲花有些意外于笛飞声接下来几天的pei合,虽说还不至于细致入微,但对于方多病的各种要求,竟然一一去办了。
要知dao,在这之前,笛飞声眼里可从来没把任何武力不如自己的蹩脚货放在眼里的,甚至有一次在他ti内注入罡气,差点让他送了xing命。
哦对,他还是会喊他蹩脚货,可他竟突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声声的“蹩脚货”,变得逐渐chong溺、黏糊,甚至眼神里也常han温和的笑意。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暧昧了?
月黑风高夜,莲花楼外,李莲花独坐于凳子上,一人拿着酒壶,时不时地灌自己一口。
他不知dao自己为何在这宁静、清凉的夜里,心情会反而烦闷,甚至有些气恼。
他那两个烦人的赖着不走的房客,也不知dao在二楼zuo些什么,今晚竟无一人来烦他。
方才就着冷风喝多了酒,夜里李莲花被hou咙间一阵yang意扰得从睡眠中清醒,他习惯xing压抑着咳嗽声,可好像还是吵到了他的房客。
楼上有人小声地“嘘”了一下,“死阿飞,李莲花好久没有夜里咳嗽了,这老狐狸shen子骨不好,你快放我下去看看……啊你……嗯你干什么……”
接着便是一阵压抑的chuan息声和若隐若现的水声断断续续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俩在zuo什么不言而喻。
李莲花突觉心tou一阵绞痛,但他知dao,并非是碧茶毒发,毕竟碧茶之毒再痛,也没有心痛这一症状。
但又为何心痛?
楼上的动静有被刻意地控制着,甚至有时候他都没有再听到水声和轻微的pi肉拍打声,若不是方小宝的chuan息声反而因此更加难耐,他怕会以为上面已经大发慈悲地早早结束了。
他猜测方小宝此刻已经忘记方才他还在关心楼下的老狐狸,正因为shen上人停下了动作,而急得哭着索求。
那双又大又圆的漂亮眼睛,每日都神采奕奕地看着他,对他说“李莲花,今天我想吃猪肚鸡和红汤烩鱼”,有时候又会被他三言两语逗得嗔怒地瞪着他,就是偏偏还没见过落泪的模样。
他一个将死之人,万万不可惹哭还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情窦初开的年纪,总会对让自己liu泪的人念念不忘。
如今他与现在的天下第一在一起也好,日后行走江湖,老笛自然会护着他。
李莲花压抑下咳嗽,裹紧shen上的被子,努力不去听那些让他逐渐起了反应的声音。
明明他的五感因中毒而变得迟钝,可今晚却min锐得很。
他已年过三十,一直洁shen自好,未曾沾染过风月之事。只是毕竟是功能健全的男子,他自然也是有yu望的,因此这十年间,他也是有翻阅过艳情话本,也瞧过不少避火图,来帮助自己纾解yu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