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水土失严重,一下大雨就容易引发山洪,砖混着泥土冲下来,渐渐形成了一个土坡。后来土地治理好了,泥石再也看不到了,但是下雨的路还是很难行走。”
虽然近日总是落雨,不过他们来的比较凑巧,现在正值晴天。没过多久,张东升指着二十米远的那栋红砖在外的房屋:“那是我父亲家。”
“张东成在这里没有房子?”
“原来是有的,当时我没打算告诉父母我又复活了,我计划三年内不回来,就把那栋房子给卖了。没想到后来母亲因病去世……不论现在我份如何,她的葬礼肯定要回来参加。”张东升提起行李箱踏入门槛。
朱朝阳站在门口朝里看去,这是很典型的农村住宅,正堂中央是酸枝木方桌,由四张长椅围绕着,桌后的柜子上正摆放着一幅黑白遗照,四周点着熏香。在遗像上方悬挂着主席画像,占据了中间三分之一墙面。
屋内一侧,张东升和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人正在交谈。聊完后老人递给他两把钥匙,张东升将其中一把给了朱朝阳。
“一楼有三个房间,是我和爸妈他们分别住的,二楼就一间客房,你住那里吧。”他拎起朱朝阳的箱子上楼,而朱朝阳被老人拉过去用普通话聊天。
“娃子,你是东成的学生啊,多大了?”
“十五。”
“喔,好的,你跟我那儿子小时候简直一样,都是上进的,上进好啊,给家里争气。”
老人很自来熟,连朱朝阳的喜好都被摸清了,扬言要给他村里最正宗的鸭肉粉。
朱朝阳对他的印象不错,提到张东升的母亲,他便安老人节哀,老人摆摆手,独自去了后院。
他上了楼梯,大厅朝后院的那一面开了两扇窗,可以看到邻居的房子和菜园。他走向打开的房门,张东升正在拖着瓷砖地面,一旁的木床上已经铺好了棉垫和床单。
里面的桌上有一台老式纫机,踩着底下的板,上面的针才会动。除此之外还有个衣柜,打开后,的霉味瞬间扑面而来,朱朝阳咳嗽着将它再次关上。
张东升的声音响起,天花板上还能听到微小的回音:“那衣柜好久没用过了,不要把东西放进去,桌子把灰掉可以用。”
两人一通收拾,在午饭前整理好了客房。
桌上是四菜一汤,院子里的狗跑到桌底啃他们扔掉的骨,朱朝阳的小被它茸茸的尾巴挠得的,他飞快地吃完饭,去后院的井边舀水清洗上粘到的狗。
张东升也过来,接着落下来的水洗手:“中午的菜是我父亲的拿手绝活,他很会粉条。”
朱朝阳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帮张东升把水从泵里摇上来。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想张东升原来是在这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