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去双吉派的时候,上就带着解药,你在山的时候没有见到么?”
师兄的确没见过,可能是不慎掉了,但瞧着碗碗这样惊恐万分的模样,又不愿他为此分心,“你先别急,我不是没事么?”
“徐箐左呢?”
房门突然打开来,徐箐左端着药走了进来,笑颜温柔,“阿碗你找我?”
“解药呢?”碗碗不免气急败坏。
徐箐左却撇撇嘴,“你师兄又没死,后面的那些药,都是些使人昏睡的药。”
只是吃得多了,药效难免下降,不然韩筠箬也不会半路苏醒。
“你一惯会胡编乱造的,我怎知你说的是真的。”
徐箐左脸色冷了冷,却没生气,“不你信不信,韩筠箬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了,你的目的不是已然达到了么?你诚信,我也诚信,这样不就够了。”
“碗碗。”碗碗情绪激动,还想反驳,却被韩筠箬阻止了,“徐谷主,碗碗已醒了,我们明日便告辞了。”
“你们为何要走?”
“这便与你无关了。”
徐箐左轻笑,“你们想知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们的。”
韩筠箬一开始的确想从徐箐左这儿问出些什么,但现在已然不想了,“不必了,我不敢信你。”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韩筠箬只觉得好笑,“徐箐左,你口口声声说着没有恶意,却不曾出相对应的事,你先是下毒威胁,着碗碗去杀人,或许这是计划的一环,无可避免,但双吉派一战,江湖上风言风语那样多,你难不知碗碗一人前去会命垂危么?你当然知,但是为了你的计划,碗碗的命已然不在你考虑范围之内了。”
徐箐左咬了咬牙,很不服气,“难阿碗的命不是我努力救回来的么?”
“但在双吉派,你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经放弃了救他。不论你事后如何努力的挽救,都不足以抵消你将碗碗的命置之度外的行为,你不值得任何人的信任。”韩筠箬保护碗碗至今,于他而言什么都能忍,只有这件事不能,“我们从最初的见面,你便谎话连篇,不论你是为了什么,不论你是为了谁,我不在乎,但你这样的行止,用这样方式获得的东西,是否对得起你的良心!我师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
徐箐左面色铁青,站了许久,才快步走了过去,摘下了墙上的一枝春,打算离去,被碗碗拦下了,“放下!”
“你们可以走,但一枝春你们不能带走。”徐箐左紧攥住剑鞘,丝毫不肯退让。
“凭什么,一枝春是我师父的佩剑,与你何干!”
“一枝春是我的!”徐箐左喊得再响,一个柔弱女子也是抢不过男人的。
他不愿与普通人动手,便只是抢回了一枝春,退回了师兄边,没对徐箐左如何。酒碗略一拱手,“得罪了。”
“事已至此,多留无意,我二人便先告辞了。”他们本也没什么行李,闹成这样,就此离开对双方都好。
“你们不准走!”徐箐左不觉慌乱,“你们敢离开一步,我就将新桃花剑便是酒碗的事散布到整个江湖!”
可惜韩筠箬最恨这样的要挟,回看她,眼神冰凉,“我在双吉派已然杀了不少人,为了碗碗,也不在乎以后会杀多少人,徐谷主请自便。”
徐箐左抿嘴,沉下了脸,“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桃花剑。不,是周可雅。”
两人不由得一顿。
碗碗不禁拽了师兄的袖子,“师兄……”
韩筠箬却不信,只是握着碗碗的手,径自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