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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边示意元帅府事务官与卫兵退下,吉尔菲艾斯环顾这间仅设一桌二椅的办公室,两排最先进的记录仪qi围着独坐的奥贝斯坦上校,还没有任何贴片或细线连接到冷漠而平静的家伙shen上。
负责此项任务的事务官是还带有帝国贵族军人老套传统之人,为事务便利,莱因哈特在挑选到合适的接班之前,并没有更换,而他关照好友前来,也有这一层han义。
刚被罗严克拉姆元帅买下的男人双手交叠腰背直ting,却莫名有种自在的模样,好像这些生理xing的测试仪qi都不值得畏惧。吉尔菲艾斯没有得到对方的关注,似乎前面的会见尚未结束,也没有军礼,奥贝斯坦只在他抬手关上所有仪qi电源的时候,以眼睛的转动致意。
他不必回敬什么礼貌,在上校对面坐下,尽量忽略几分钟前自己还用手枪瞄准对方xiong口这一事实,显示出公事公办的态度,静默着直等那一双义眼正视他的存在。
“没有宪兵跟着您吗?”他以此开场,理清先前产生的所有疑惑。
奥贝斯坦没有回答,也没有挪开视线,像是等他提高声音,解释自己的问题。
“您就要上军事法庭了,没有宪兵跟着您吗?”转过下巴示意那腰间的空枪闸――没有宪兵,甚至允许导致要sai沦陷的“罪魁祸首”佩枪,他很难判断出这是来自于哪里的特权,又是走了何种门路,让此人凭空出现在莱因哈特的眼前。
从初次见面就疑点丛生,吉尔菲艾斯保持理xing将问题留存到此时,是最后关tou了,他质询的最后关tou。
“这是供职元帅府之前的例行审问吗,中将?”奥贝斯坦没有pei合,与那份战报里一样的态度,反问dao。
作为驻留舰队唯一的幸存者,他可能已经被军务bu轮番盘问过两三日了,而如今毫不窘迫,恐怕这嘴巴没有那么轻易撬开。
“为什么擅自脱离舰队?”吉尔菲艾斯立即换了个问题。
“还是说,元帅府打算代行即将取消的军事法庭职责,私自对下官进行裁决?”
这是奥贝斯坦坚称会在军事法庭上叙述的问题,但莱因哈特一定问过相似的,当他无法听清他们对话的时候。
他想亲耳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能让莱因哈特大人迅速倒向那一边,打算用三长官的高价换来这个人。
“如果下官没有通过您这一关,军事法庭还会继续进行,是吗?”
这是在质疑元帅府的权职划分。奥贝斯坦问出口的时候,一定清楚自己是在激怒对方――在莱因哈特之下的吉尔菲艾斯有没有反抗上级既定方针的能量,有没有直接悖逆上级指令而行却不会收到chu1分的特权?
从不放弃刺探行为的家伙,正在摸索新环境中的底线。
“我重复一遍问题。”吉尔菲艾斯感受到了对方的质疑,不是质疑他的权威或者地位,而是质疑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为什么擅自脱离舰队?”
他并非在zuo莱因哈特大人授意之事,他心里明白,但也明白为了好友的安全,盘问也好,审讯也罢,他必须与奥贝斯坦面对面,再一次确认其目的。
这一举动在军务bu的记载上看起来是一种下级不得重用后的赌气行径,不论何种年纪军衔的人,都有可能犯的mao病。但这位上校绝不会如此,被他默不作声地凝视时,中将与上校,仿佛临时调换了肩章,二人平起平坐,甚至该由吉尔菲艾斯替他回答这个问题。
军中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明明你的职位更高,但在资历更久的下属或低阶军人面前,容易受到其威慑。这错觉可能来自于资历,也可能是年龄,在他与奥贝斯坦来往不多的印象中,这种现象是存在的――没有什么比被老兵小瞧更能激发年轻长官斗志的事了,公开或是私密,他都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这一个男人的神情。
他只能比对方更坚ying。
看着吉尔菲艾斯坚定不可动摇的表情,奥贝斯坦没有再费口she2,简要作答:“要sai失陷可以夺回来,没有必要无谓浪费生命与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