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陷阱里的诱饵，一切畸变的导火索。

        “听命于门阀贵族？他不会，也没哪个贵族有这么大气度，”莱因哈特好像在用讽刺的语气描述新得的参谋，可勾起的角，多少显出些自得，又一件门阀贵族们不可为而他可为之事，“脑聪明，可乖僻至此，谁忍得了他？”

        “那他会听命于莱因哈特大人您吗？”吉尔菲艾斯没有顺着对方的心思，不快中透担忧。

        莱因哈特望着他，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是怀疑起他们之间问题严重出乎自己的意料，侧过动了动发，神情严肃多了。

        “我并不期待那个人的友情或忠诚，”年轻的元帅无所畏惧，却伸出手，挡在二人之间，掩去音调里起伏的不确定，“他只是想利用我，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所以，我也要利用他的脑。”

        那细长的手指拨过吉尔菲艾斯的发，扰乱了他的视野，就好像是能从那壮丽燃烧的火焰中，取出一点不一样的情绪，透过他看到了他以外的全宇宙。

        “他的动机是什么并不重要。”莱因哈特读过他的报告，有关那段不成功的“对话”，边读边笑话他太过感，但最终还是感谢他的关心与协助。

        忠诚，不重要吗？动机，也不重要吗？那重要的是什么？您看见过他的脑里是什么吗？他对您来说，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对奥贝斯坦，莱因哈特看起来很是轻松；对好友，他则认真地扯了扯几缕垂丧气的红发，要吉尔菲艾斯跟他一起，放松些，将来会有那么多投诚而来的人，可不能对着每一个都如此担忧啊。

        “如果我连他都驾驭不了，要如何驾驭宇宙呢？”

        这诡辩似的豪言壮语，放之宇宙皆准，落在那个男人上，就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敷衍感，总引得人心惊肉。那是可以驾驭的吗？吉尔菲艾斯以自己判断起友人，似乎有成功的经验，又似乎毫无理――他们俩面对的奥贝斯坦是公与私截然不同的两个躯壳，或许，或许在他失败的地方，莱因哈特会成功，而在他成功之……

        可能他并没有成功过。他诚挚地期望，莱因哈特大人不会有任何机缘，撞上只有他见过的那一个魔物。

        吉尔菲艾斯回望此刻几乎目空一切的好友，对方并没有看着他，那思绪追着宇宙星辰迈步跑开了，好像又是一个崭新的开端，让他们离梦想近了，近得唾手可得。

        他有些悲观地认为，这种远眺未来的眼神，不是因为他在这里，不是透过他的鲜血般的发丝，而是为了另一个人的出现，是漫天几近黑与几近白的星空。

        是奥贝斯坦给您指出了新的路吗？吉尔菲艾斯也想看见莱因哈特眼里的一切，那些似乎跟他听过的梦想略有差异的，新的天地。

        那么我的友情与忠诚，是重要的，对吗？

        您拥有它们，所以不需要其他人，再给您这些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