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受封当日于中接近我们,是否受人指使呢?”
他退回最初的位置,将伊谢尔与同盟军都排除在外,回到他噩梦的原点。那时候有位陌生人语调柔和地自我介绍,还能带着好意的笑容,与被孤立在那里的年轻人耐心寒暄――那个人从何而来,又去了哪儿呢?
其实他过了内心最想问的那个分,他问过但只得到“碰巧”二字的最特殊的那一分,他们的另一个相遇,到底有什么意义。
“您有一位好长官,中将。”奥贝斯坦重复了那时的话,吉尔菲艾斯在两个月中连升三级也没有改变的事实,他金发的挚友,将要统御宇宙的那光明,“若您认定下官别有所图的话,那只能是为了他而来,”
而我就是你接近莱因哈特的板,不惜代价也要控制住我的稳固,不是吗?
那如今目的达到,这个板,就不值得再多看一眼。
“您是一位将公私事务严格区分的军人,上校。”
他停手了,合上一团混乱的文件夹,回到他该有的立场;用上几乎可以算是威胁的词汇,提醒彼此还有哪一件“私事”,不该放在元帅府的范围之内。
“您也一样,中将。”对方接受了这宽大的宣判,近乎满意似的颔首,好像这场对话的主导者与讯问方,都是他本人。
吉尔菲艾斯利落地站起来,他待不下去;越过桌子伸出手,而奥贝斯坦盯着他的眼睛,起三两步绕过来,在更近与他虚虚一握,彼此都只有指尖过掌心。
他们是元帅府的同僚了。他想着尽快抽回手来,可对面早他一步,仿佛还有大量公务急需理,要先于长官离去。
“吉尔菲艾斯中将,就像下官之前说的,有的人适合A事,而B事需要其他更为合适的人来,”奥贝斯坦在出门前停下脚步,刻意留下这段话,义眼自眼角扫视过来,其中却没有不善与挑衅的意味,“刚才这样的工作,希望您以后能交给下官理。”
这没什么,齐格弗里德,这没什么。莱因哈特大人只是让你看看奥贝斯坦的情况,如实说明即可,又不是宪兵队的拷问,非要得出唯一的结论。
可是,当莱因哈特拒绝接受帝国三长官职权并只向他们索要了本该成为罪人压往法庭的上校时,他还是难以掩饰失落阴郁的神色,被友人觉察,转而成了好友必须转移话题安的可怜虫。
“……我在皇帝面前试过了,但可能要让你失望。”莱因哈特放下工作,特地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开口才发现又是不那么顺心的事情,“姐姐不适,皇帝没有应允见面,她只与我通了视频电话――不过幸好,看起来并无大碍。”
“这怎么能说是让我失望呢,莱因哈特大人?”他担心自己的小小心思被挚友看出来,立即撑起轻松的笑,“希望安妮罗杰小姐能尽快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