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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3

彻底崩溃,抓烂了丈夫的后背,大哭不已:“不要,不要被弄坏掉,呜呜呜你吓唬我,你欺负我,你……”

        骂着,哭着,着,密闭的步床里乱成一团,半夜里两人往往还要搬到本该丫守夜的榻上睡。

        就这样,为了怀上一个孩子,好摆脱夜里这种令人崩溃,简直没脸见人的境,瑞香白日恹恹的,只能推说不舒服,难出房门去,只听众人传递消息,说分家的热闹。

        老爷是在床上多年的,当初是很不面的上风。大太太恨把他勾引坏了的姨太太,将人从小公馆里揪回来就是一顿好打,剥得光赶了出去。家里的姨娘们也并不老实,哭天喊地要轮伺候老爷。大太太这场翻仗打得漂亮,闻名遐迩,也不去他们的心思,只把家里的规矩把持住了。她娘家有人,在季家族中也颇有声势,姨娘们之所以要博个伺候过老爷临走这几年的名声,还不是为了好与她对抗?

        如今眼看着要分家,虽然人人唱念打,闹得乱纷纷,实则心里都有一本账,绝不会稀里糊涂吃亏。就连在床上,当年极其不愿意放儿子去留洋的老爷,也不知是被人撺掇,还是自发的举止,是爬起来发号施令。

        比如说,每每叫了季凛去训话,又比如说给他两个年轻貌美的丫,送到房里来,直接叫瑞香收下。季老爷到底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又是正经公爹,瑞香全然没有资格拒绝。这段时日,他们夫妻恩爱,如胶似漆,也早扎了不知多少人的心――家里的姨娘,也有动心,想要把娘家亲戚说给季凛的,当大的是不敢想,但进来几个小,却不当一回事,全然没有机会,自然等着来添堵。

        于是人刚送来,瑞香就接了一波又一波人的上门探望,简直烦不胜烦。

        夜里季凛回来,因请族中的三叔公主持分家,母子俩近几日便与其过从密切,今日就是一起吃酒回来。他带了醉,心情看上去也不怎么好,进门见到两个相貌不坏的陌生丫,顿时便皱了眉。瑞香想了想,干脆不上前,任由两个眉梢眼角透着明上进的丫去殷勤伺候。

        床上放着个金怀表,瑞香拿起来数着时间,半刻钟后,那两个丫一个挨了一脚,一个被直接提着扔出了房门。瑞香忍住笑,站起准备走出去,假模假式劝几句,季凛却已经一阵风地回来了,把手里的手巾把子扔给了瑞香战战兢兢的陪嫁,冷着脸往里面来,又是一埋进瑞香的怀里,不知怎的,叫他想起大太太院里那只又又白的大狮子猫,犯懒发脾气,往人怀里脑袋的样子。

        “你可真够坏的,站干岸看我的热闹?”季凛的声音像是在笑。

        瑞香终于忍不住了,一颤一颤笑起来:“你难就不坏?人本就是冲着你来的,还叫我坏人不成?”

        夫妻俩笑到了一,却不好立刻叫人知,撵走了人之后心情就变好这回事,只好忍着。偏偏笑这种东西,越忍着越难忍,两人终究还是笑成了一团。

        次日,终于到了第一次分家会议,大太太专门开了花厅,姨娘们自然不能列席,于是便是各房夫妻同去,老爷很上心自己将来能不能去上海的归宿,也被人用一个藤编的榻抬了来,呼哧气,活像一个蒙着一层的骷髅。看见长子第一眼,他就忍不住先问:“给你的人,怎么又给赶出来了?”

        说话的时候他很不愉快地瞪了瑞香一眼,似乎觉得必然是他挑拨,全然没有想过季凛或许是看够了父亲的荒唐行径,也本不喜欢这种旧的腐朽的没什么意思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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