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缓缓地拨弄着李忘生的衣领。听着他的声音,李忘生再难自持,他情不自禁地半闭了眼,子轻颤着,别过去,任由系在襟前的花结,逐渐松脱开了。
眼看惟恐化,魂相随,芍药春慵,烟。鬓偏云乱,羞掩绛,奈何香罗已解,绣带尽垂。
谢云的手略一松,李忘生便匆匆从他膝上跑掉了,他刚走出两步,人忽又被谢云揽了回来,措手不及地扑进他怀里。雪沙沙地扑在青琐窗上,一窗花影暗颤,窗下,小炉香重成云,谢云低眸,抵着李忘生的额,他的眉眼洇在郁郁霏霏的香雾里,被削减去了寒意料峭的锋利,恍若一对烟光骀的蝶翅,乘着春风一剪,飘入花间,“但是,我方才改主意了,不想在这里试了。”
“又不肯说话了?”要知从小到大,他向来爱羞他,仿佛把李忘生的情绪挑起波澜,是什么难得的乐趣,如今,更有得寸进尺之势,“师弟,你再不说话,我就要猜了,你总不会是打算坏事——”
再说了,他刚才说过,不想在这里试了,说话要算数。
不得了了,他的衣裳底下,果然藏着坏事。
正磨得意兴起,谢云却不许他再磨了,他一把掀起氅衣,两三下将李忘生重新裹好了,接着连人带衣裳地抱了起来。李忘生从谢云的怀中抬起,双眸笼烟噙雨,神色嫣红迷离,他眉目生得清艳温柔,而今染了春意,霞晕腮边,星抛眼尾,愈发的柔美情,果真是美人情动,春心酥。他眼波粼粼,意犹未尽地望着谢云,好像不大懂得,师兄为何不继续弄他了,谢云索欺到他上,齿关紧锁住,使劲地咬了一口,李忘生蓦然吃痛,下意识地张嘴,唔了一声。紧接着,谢云迫不及待似地叼住他的尖,像蜂子吃蜜,拱进瑟瑟颤栗的柔花芯,钻入了溜的深,滴水不漏地了好几,才不情不愿的,勉强松了口。
“师兄!”李忘生忙不迭地打断他,也不知是真被羞着了,还是心虚的缘故,他伸出手,推了推谢云,“师兄若要试这枚印的话,我去替师兄取张笺来就是了。”语罢,耳垂已透出了雨后海棠般的绯红。
这世上最冰清玉洁、贞静自守的李主确实在坏事,氅衣之下的赤条条的,不留手,李忘生居然什么都没有穿。谢云神情不由一滞,呼骤促,他的手立抚摸了进去,顿时摸到满手的温细腻,犹如一汪初凝的羊脂,在他的掌间柔柔地晃动,似乎下一刻,便要从他的指间绵绵地溢出来。谢云连忙收紧了手指,将恰好能够握满掌心的一小团细温,拢在手里,抓住了,将这团宛如绵膏粉脂的玲珑一会往上推,一会往下拥,转着圈地又挤又,肆意把玩、搓成各种不堪入目的形状。李忘生缩起肩膀,埋首在他怀里,挨挨蹭蹭,兴许是被到了什么要害之,亦或是越被师兄着那个地方,越得了趣,遮在锦衣下的两条,细细地打着颤,两节白生生的脚踝从衣裾间了出来,玉样的脚趾地在榴红罽毯上勾来磨去,不知是脚趾,还是别着,须得在这质地更些的罽上,好好地磨一磨。
苏帐外,小鹊炉中爇着蔷薇沉水,艳骨暗销,柔香袅袅摇摇,帐内滴溜溜悬着两只鎏金镂双蝶团花的银香球,玳瑁床上绣衾熏,花枕栖香,轻密的青纱枕里,填满了酴醿、木樨、瑞香的散,枕衾间横陈着一枝红酥无力的玉芙蓉,香肌如雪,香似朱。一脉脉幽细甜的香气,重重叠叠地交错,曼然浮动着,妍胜春,芳馥袭人醉,传说月清冷,谁知广寒殿里,别有殢莺迷蝶的春窟媚。俗
“炭快灭了,呆在这里会冷。”说着,谢云顺手摸走了桌上的印盒。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