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帐中二倒转,双影翻仰,如骤雨
纯阳今宵山门紧锁,他这里的门却艳帜高张,敞开了迎客。艳水的牝花,映着玉白的手指,翕动着下一晶莹淫靡的汁水,李忘生垂着面庞,将手指探入早就酥熟透的口,刚一进去,指节就被迫不及待地收缩着的肉给又柔又热地箍住了,他情不自禁地向里捣了捣,狠命了两下幽径内频频酸胀挛动的花,登时又从蜜里沁出了一汪清亮的春,人亦眼醉魂疾、神酥情,差一点就要玉树倾倚,欹倒化在谢云的腰上,骑不动了。他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遂恋恋不舍地出了手指,扶起师兄下的物什,仔细地拢在手中,从阴到,来回捋按抚摸了一番。那孽物的分量,沉甸甸地压着他的手心,他摸着师兄时的表情变得很认真,像面对着一卷繁难艰深的功课,除了他的脸是红的,尖是的,子是光溜溜的,底下是水淋淋的。是谁说李忘生老实巴交的?是这披了一轻纱薄粉,故意晃着两勾引男人的老实?谢云被他摆弄的闷哼一声,蠢蠢动的热浪顺着李忘生握在双手里的,霎时直到了,遍十万八千个孔耸然尽张,他被挑逗得委实按捺不住,刚要将此人摁回榻上,就地正法,下便被更为黏热的所在咬住了。李忘生张开,抬起,一手握着他的东西,一手掰着烂,用水淋淋的女花雌吞入了一小截,密合的肉乍然被硕大伞开了一隙,中腻再度涓涓淌落,肉壶收绞,紧抽,那花心已是极馋极了。是时蜡炬未灺,兰灯犹照,绮绡鸾帐幢幢、碎光拂动粼粼之际,但见一缕印在罗帐上的人影,两团雪白媚肉,脱兔颤;一束纤腰丰,前后乱摇。扭摆起伏、痴绵缠之态,俨然柔柳淫蛇之妖、春烟花蔓之魅;乘君膝上,邀求怜,作弄出千百种滴、水溅兰桡之姿。
你要是受不住了,就算了吧。
嘘。
的名声,谢云怀着一腔阴郁浑浊的怒气,提刀上阵,用内的真阳元了药引,为李忘生解了悲酥清风的毒,无非是路见不平、刀相助罢了,李忘生当时又昏昏沉沉的,与一泥塑木雕无异,这场交合的经过,实无多少乐趣可言。而今夜的李忘生,则感得过分了,被自己稍一拨弄,便粉面生晕、双翘;两间玉然,蜜内春暗,其神态缱绻,举止动情,极尽迎合妩媚,简直让人不知该如何疼爱才好。谢云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肚去,忽又犹疑警惕地松了口,他在纯阳掌教的床榻上,不在梦中,李忘生的双光洁如瓷,并非妖娆险恶的蛇尾,他的每一块肉都在甜美艳冶地诱惑着他,却像是故意迷住他眼目的陷阱。更加可怜可笑的是,纵使这是一个有所图谋的陷阱,他居然已经开始心了。醉蛛只有一句话说对了,他是窝。他对李忘生厌恶嫌憎、嗤之以鼻,每次都没有一句好听的说给他,但每次又总是不了了之,终是什么事情都不成。他对李忘生的嫌恶是真的,厌烦是真的,他不想见到他,不想听到他,这些都是真的,可他也清清楚楚地知,自己心了,这样满满当当,化也化不开的怜惜与心,也是真的。
李忘生伸手掩住了谢云未说完的话,他眸光盈盈,扶住枕榻,侧坐起,然后缓缓分开双,颤摇摇地骑到了谢云的间,坐稳了,柔长乌的发丝漾漾泻,有一搭没一搭地掠过谢云一瞬不瞬,讶然且沉晦的眼神,过他急遽烈炙热起来的呼。黛色的长睫抖落下两小片脆薄易碎的阴影,李忘生低垂着双眼避开了,没有看他,转而撩起纱衣,拨开了挡在的阴,将那一朵轻微张合、红的销魂、温柔乡,给谢云看。
仿佛拼命阻挡着汹涌洪水的堤坝,哪怕只出现了一丝裂纹,都会使它前功尽弃,他对他的心,已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瞧见李忘生双眉颦烟、檀声怯地倦偎在枕上,青丝婆娑散乱,轻薄的纱衣内雪肌似、爱痕艳艳,满柔红腻白,好比经了春雨的海棠,宛然一派力弱息微、不胜云雨的情态风韵。谢云暗自了口气,下淡藕花色方胜锦的绣衾,尤为细,很像李忘生的,织锦被他的十指攥出了一大把极深的皱痕,用力到小臂上的青亦隐隐浮现。攥了半日,末了,谢云还是放开了手,丁香般结蹙的皱痕慢慢地舒展了,纤细若春蚕吐丝的绣纹硌痛了他的指尖,他的嗓音又浊又哑,“你……”
他可以忍,忍字心一把刀,他尝惯了刀上的刃,所以,怎样都可以。
但谢云的话没能说完,他的被一只悄然覆上来的手掩住了。
这是报应,他的报应来了。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无折我树桑。他却不肯听,非要不不顾地折个满怀,落英缤纷。于是,从此以后,他便困在了千重万重的忧惧猜疑、自惊自扰里,长久得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