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困在了又深又的波心,挣扎不去,正一寸一寸地向下坠,往他的漩涡里沉陷。
他突然有些没来由的慌乱,怕自己真正沉下去,又怕沉不下去,被波心推得远远的。
“师兄,那忘生应当如何……”
他着急地去寻谢云的脸,试图捧住他眉眼间漾起的每一丝波纹。
“嘘。”一语未终,谢云却伸出一手指,抵在了他的嘴上。
他摩挲着这两片轮廓玲珑动人、点绛朱的,指尖缓缓伸了进去,从他柔如花蜜的和间过,指腹便沾带上了些沁着樱桃微红的晶莹唾痕。
“你莫要说话,师兄自然是有办法的。”
铜釜里还剩下些温水,谢云倒了半杯出来,尝了尝冷热。然后,他从袖中掏出一只折得方方正正的小纸包。拆开纸包,里包着些磨得极细的七色粉末,在灯影间,折出淡淡磷光。他将这些不知名的粉末倒入盏内,用水冲匀,随即把这盏泛着朦胧异色的不明,举到了李忘生的边。
谢云神神叨叨地晃着杯盏,故意压低了嗓音,拖着阴森森的长腔,“把这个喝了,假如你骗了我,你喝了它,就会——喂!李忘生!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喝完了!”
不喜欢你了,讨厌你。
李忘生握着谢云的手腕,就着他的手,竟是把杯中之物一口气饮尽了。此物并无难忍异味,入之后,只是稍有些苦涩罢了。喝完了,他抬起袖,抹去了嘴边的迹,眸光澄澈如水,尤为纯良无辜地望着谢云,诚恳问,“师兄适才说,假如我骗了师兄,就会如何?”
假如谢云没有听错的话,李忘生的语气里,似乎渗出了一点点慌张,像一粒混在糖霜里的沙子,难以察觉。
“就会被我打屁!”
画屏轰然塌落,谢云又一次气冲冲地把他扑倒了。眼下,他实在懒得再跟李忘生理论了,不李忘生是真的觉得他不会害自己,还是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李忘生到底有没有想他,有没有哄他,有没有骗他……通通都不重要了。淡青的衣、素色的裘,纷乱散落了一地,李忘生趴跪在衣物上,颤颤地翘着两团被扇得红如熟桃的丘,像只亟待交的鲜羔羊。他分开李忘生闭拢的双,高竖起一柄火热剑刃,其阳锋直心后庭,兴致地向花径最幽深私密之入、冲撞,将一次次大肆的索要与进犯,化成李忘生间哀切细的呻和哭叫,被干得叫师兄,叫哥哥,又扭着腰、卖力地夹着谢云的肉棒叫夫君。纯阳的夜那样冷,谢云却淌下了淋漓的汗,李忘生的犹如莹白横陈的冷玉,被他压在下搓,被他逐渐摩出一层稀薄的意。他动着李忘生溢的昂扬阴,殷勤而急迫地吻着他肌肉隐隐抽搐的后颈,中涌出了剧烈的息,包裹着一声声载沉载浮的缱绻低语、胡言乱语,“你吃了我讨来的药,以后就再也不会怕冷了……唔,师弟,你里面好紧好会,再把张大点,让师兄进去玩玩……”
有是一夜迷梦,千金难买春光好。梦中,烟丝醉,花落如雨,雪无声。
也许,这的确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