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一度的太虚会议,这次,姜望来得很早。
会议开始前的两日,他已飞临太虚阁。无人看见年轻的真人掠过无数楼阁,最终隐入其中。
室内早有人在等。
“来了。”
姜望面色平静,目光扫过一袭白衣的重玄遵,落在紫袍的斗真人shen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开:
“我在太虚幻境留信与你们说的事,考虑得如何?”
“姜望。”重玄遵从未觉得如此看不透他,不得不出声询问:
“你的提案,有那么重要?值得你姜真人zuo到这个地步?”
“是啊,姜望,”斗昭也好奇dao,“只要你的提案不违背dao义,我向来都是支持的,咱们什么关系——”
“当然不会,太虚阁的提案,从来都是出于公义。”姜望似乎很难笑出来,一直平静的面孔看起来有几分冷意,明明有求于人的是他。
“但这次不同,我承认,我的私心占了大半,所以,既然从一开始zuo不到公正,我便也不guan那么多,拉票而已,往大了说,几位阁老结党营私;往小了说,对你们只有好chu1没有坏chu1,惠而不费的事,所以…你们要的,能给的,我都会给。”
姜望又看了眼他们,明明个tou在三人中并不出挑,站在那里,却自有令人不容忽视的气场。也因此直到姜望再度开口,斗昭二人都不敢确信他话里的潜台词。
姜望自顾自解了几乎从不离shen佩剑,好好地放在桌上,又转shen似是不解地看着他们:
“我只通知了遵哥儿,之后才去找你斗昭,你们都在这里,不是要一起吗?虽然我没试过。”
“呃……是这样。”斗昭吞了吞口水,突然有些脸红,因为是他接到信以后跑来跟冠军候炫耀,结果得知对方同样收到了口信……他就不走了,打算破坏来着。
重玄遵轻叹一声,是自己的错啊……是他让姜望这尊仙人沾染了尘世的气息。如今,这个姜望陌生得他也认不出了,又那样惹人怜惜,明明他的表情无懈可击,可重玄遵太熟悉,知dao这不过是伪装。
他想起第一次私会姜真人。那时刚与王夷吾分开,到真人层次,七情六yu多异于与常人,许多真人灭情绝xing,更有许多难被俗世的dao德规矩束缚——总之站在现世的巅峰,一览众山小,只有那寥寥可数的真君在自己tou上,却都天高云淡,总会生出些孤绝心境。
而重玄遵,眼里渐渐只剩下同一层次的年轻天骄,如姜望。斗昭那莽夫,不足与谋。
他还记得自己扒着姜真人肩tou,笑dao,修真修真,修的是真,你未曾ti会,如何dong彻现世真明?
如此这般的歪理,加之自shen魅力,似有若无的撩拨……终于是把白纸一张的望哥儿骗上了床。
但他想不到姜望会这样zuo。
“你知dao,你来找我,我是欢喜的。你我之间,不必交易。”重玄遵与他盈盈对视,清风霁月一般,把愁绪也都掩藏。
“但,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姜望歪tou,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会,接着点tou。
“我zuo事,只发乎本心。”
他开始当着姘tou们的面解衣宽带。
曾经的临淄美男前五,如今若在天下排榜,想来仍是tou名。真人shenti无限趋近于完美,又自有其堂皇气质——这便是成dao早的好chu1,所有细胞定格在最美的瞬间。
姜望像一尊悲天悯人的雕塑,玉shen立祠,接受天下人的告解,信徒难以生出龌龊心思,可同样是真人的天骄,年轻的肉shen已经不住诱惑。
“够了。”斗昭上前,在姜望即将赤luo相呈之前,按住他白玉般的掌心。他目lou金光,将屋外一切尽收眼底,又不约而同与重玄遵落下重重禁制。
至此,方才转向面色平静的姜望,在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中将人打横抱起,颇有些野蛮地丢进帐中。
“你不用再zuo什么,不用zuo那么多。”斗昭脖颈耳后都微微guntang起来。
“你解下佩剑的时候,我就ying了。”
本为天下计创造太虚幻境的太虚阁,早被列强瓜分,旧址上如诸侯割据般的座座城池,隐藏着一间禁制重重的密室。
ding级真人路过方能看出些不同,真君才有资格破开禁制。其间究竟有何等秘辛,无人能看,无人能听。
皓月当空,而室内烛光摇曳,被翻红浪。
那是三位年轻又俊逸的男子。中间一人浑shen赤luo,半截外袍胡乱纠缠着小tui,被面前那名只扯开些衣领的男子吻着,半闭的双目紧张地gun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