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抗看到了橱里放着的前些天买的酒,还有几瓶没有启封。他突然想借酒消愁。
第三年,他就被污蔑通敌遭弹劾。J国发动全面总攻时,被撤了职的陆抗正守在陆逊边,整个陆家府邸连护卫都没有几个,围困住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JW战争僵持到第三年,J国的挑拨离间手段颇见成效,陆抗被革职,大举进攻的时机已到。奈何羊祜不合时宜地生了一场病,遂把职务全权转交给杜预。
“元凯,你此番出战,必能顺利攻城。届时,还请多关照一下陆幼节……”
羊祜万万没想到让自己如此棘手的敌人,会是那样一位瘦弱的Omega,时不时就会蹙眉咳嗽起来,似乎随时可能倒下……一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那时他就在内心决定要把陆抗追到手——当然是在公务结束之后。
羊祜对这位劲敌一见钟情,此言非虚。一次偶然的兴起,羊祜得以与陆抗近距离接,甚至碰到了对方的手。那人微笑着向他谢,还夸他的胡子很帅气……不过,陆抗肯定已经不记得了。
杜预只能评价:“这份深情令人感动,但是叔子,莫忘钟会的前车之鉴。”
这汉子估计有两米高,生得虎背熊腰,有一张长方形的脸,面色青紫,像超级英雄电影里走出来的大魔王,掐死人就像掐死蚂蚁一样容易。
光。
他会是那个和自己隔空对峙的主将吗?陆抗默默思忖着,未免有点失望。在他的想象中,他的君子之交应该模样更正派一点。
他被人从后按住,带到某监狱关押起来。
然后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钟会刚攻灭S国,成为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功臣,就和S国俘虏姜维一起造反了。羊祜心急如焚,因为他的朋友杜预也在钟会军中。
这天早上,羊祜突然收到钟会的消息,告诉他司昭要在下午5点召开视频会议,要求他到地下秘密据点参会,研究“绥计划”的下一步安排。
杜预像蛇一样万年不变的面孔上这才出一些恼怒的情绪,阴恻恻地说:“王濬将军,有劳你先把他捆好,待会儿——”
羊祜居然脸红了一下:“咳咳,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羊祜也没想到钟会这妖终究是作到了自己上。
好在随军的卫瓘摆平了这次叛乱,将钟会押回国都终监禁。杜预平安归来,掐指一算说钟会肯定还会作妖。
“在下J国镇南将军杜预,久仰陆将军大名。”
这一点羊祜深有会。J国官场上大分人都认同,碰上这家伙准没好事,偏偏司昭不信这个邪,在五年前对钟会委以重任,让他领兵进攻S国。
08
所谓“绥计划”,就是羊祜正在进行的过家家日常。当初司昭同意无罪释放陆抗,同时也提出了条件:羊祜在表面上退役后,必须以“暗子”的形式继续效命于J国,不仅要监察W省内的
收复S国后,下一个目标就是W国,羊祜领命赴前线参与这次战役。
领队的敌将倒是大方地自报家门。陆抗警惕地打量来人,很显然是个Omega,看起来十分瘦弱,手里也没拿武。骇人的是那一双蛇瞳,盯得人心生寒意。
杜预半是好奇,半是担忧,问:“抓到他之后,你又想什么?”
而被强行任务的杜预只能认命:“知了,你好好躺着养病吧,我绝不会伤你的小情人。”
陆抗已经不关心哪位是自己的宿敌兼良友了,反正都是要来杀自己的,他也视死如归,不希望连累更多人。他放下手中的枪,主动越过护卫的防线,一步步走向敌人。
钟会是个瘟神。
这次叛乱过后,J国新增了一条战争法——诈降及投降后复生异心者,格杀勿论。
突然一声枪响,子弹过杜预的,打破了他的围巾,出那明显病态的后颈。杜预面不改色,他边的大汉也没闲着,瞬间制服躲在灌木丛里搞偷袭的陆家护卫,竟徒手碎了护卫的枪。
“当然是保下他的命,放了他。”羊祜不假思索地回答,“虽然他是俘虏的话会更方便,但我没有那种恶趣味……功成退之后,我想作为普通人待在幼节边,认真和他过日子。”
这个对手也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W国有许多江水,军队擅长水战,而J国人大分不识水,自然落了下风。另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W国并非无人可用,还有人才在活跃。
现在想来,那场行动既是抓捕,也是一种保护,避免他死于战乱。如果圈套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设下……
护卫一边挣扎一边朝着杜预的方向痛骂:“狗脖子、你不得好死!”
“那就请陆将军跟我们走一趟。”
“等等!你们的目标是我吧,请放过其他人!”
——这位更是重量级,反派过了吧!
那就是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