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站在他后。

        她朝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推开了房门走进去，见他还站在门外没进来，疑惑地挑了挑眉。

        玉鬼使神差地跟着她进了屋子，脑袋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尖叫着阻止他。

        今夜的月光出奇地柔和，朦胧地照在她的上，像是从月下凡来的仙子，他不确定是否要关上门。

        关上，就像是承认了两人真的在房内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可是不关，现在他们二人孤男寡女，深夜在此也确实说不过去。

        “把门关上吧。”

        玉有些犹豫地关上了门，他的动作僵不已，似在紧张。

        锦觅点上烛火，看到玉还僵在门口，明明只是让他关上门，弄得像是她要把面前这位少年郎吞吃入腹了一般，让她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怎么了？昨夜你过来的时候可是轻车熟路的，怎么今晚扭了许多。”

        此话一出，玉原本就有些僵的背得更直了，他努力想要到与昨晚一般“轻车熟路”，走过来在锦觅邻座坐下，也不吭声，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锦觅拈了一块糕点放在口中咬了一口，状似平常地说，

        “你可是心悦我？”

        玉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被点破心思的慌乱，甚至连耳都不曾红一下，锦觅以为他会假装平静的否认，却不想他轻轻点了点。

        连看都不敢看她，此刻却有了勇气承认自己的心意。

        “你可知我大你许多？”

        玉点。

        “你又可知，我已经成婚，已有家室？”

        他又点。

        “你都知，为何还...，莫非你独喜欢有家室的？”

        “不，”玉开口，“只有你，只是你。”

        他终于肯抬看向锦觅，看到他的眼睛时锦觅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那么的冷静，他的慌乱全都藏进了眼睛里，他抬看向她，也把自己的所有不安，所有惊慌全都展示给她看。

        “你可想清楚了？你才十三岁的年纪，当真要...”

        “十三岁又如何？旁人十六岁二十岁，却未必有我经历得多，便是等我到了三十岁，也是这般心意。”

        锦觅被他直白的眼神看着，明明她知面前这个少年与她在天界爱上的天帝是不一样的，可他们的爱是一样的，那样炙热的爱意竟是出自一个从来温和克制的人。

        “想不想我亲你？”

        “！”

        “这么惊讶什么？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我自然也是无甚异议的。所以现在，想不想我亲你？”

        微风得烛火有些晃动，也得他心神摇曳，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寒冬中浸泡在了温泉水中一般，意包裹著他全，让他感觉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幸福。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锦觅，脑袋像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木愣愣地看着锦觅凑近过来，然后吻在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