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一脚踢翻了他一口未动的茶盏,终于开口说了他进入香阁来的第一句话:“在茶里下春药,这就是你的诚意?”
逢山君着笑望向入座以来便不再开口的张哲瀚:“这位小兄弟,似乎不是中原人士?”
“……跟我上一次床,这次的追杀我便帮你遮掩过
“哦?”逢山君眼里笑意更甚,“瞧你们这一路舟车劳顿,如今又来寻我,怕是惹上了什么事吧?让我猜猜……你们是私奔对不对。”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面对张哲瀚的狠话,逢山君丝毫不怕自己的命门就掐在对方手中,伸出未被制住的另一只手就要去抚摸张哲瀚的面颊,语调轻柔:“我倒是喜欢你的,不如跟了我,我医术很好,制毒也不差,床技更胜一筹,比那合欢宗的小子好得多了。”
龚俊接过了茶品了一口,醇香丝,但他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盏。
他摇摇:“也不是。”
张哲瀚哼了一声:“床技,好像谁不会似的。”
龚俊的手早在张哲瀚动前就放在了剑柄上,闻此张狂的言辞,不禁皱了皱眉。他自小在合欢宗长大,已服过不知多少种春药,早就有了耐药,逢山君的这点药如同雨一般,对他不起作用,只是张哲瀚贸然动手,他不能确保自己能打过这位成名已久的前辈。
“那为何你的后脖有和他掌心一样的纹样,难你们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你现在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
眼下,他被揭了不耻的行为,却脸不红心不,依旧一脸风轻云淡:“只是可惜了我上好的茶。”
龚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话锋一转提到了需要密室的事宜。
香时间,竟是没分出输赢,两人都挂了彩,她便怒气冲冲地说明日还来找我再打一场,定要打到我输,如今一看,早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连她的小师弟都这么大了。”逢山君将两盏茶往前推了推,“二位请用。”
张哲瀚打掉了他的手:“你都不知他们是谁,怎么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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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逢山君穷追不舍:“若你有什么难,不如直说,鄙人虽医术平平,但还是可以帮上一二的。若你有心遮掩,何来求援的诚意,让我伸出援手呢?”
他笑眯眯地说:“严皓月既然把两名童男送到我府上,也该知会发生些什么,我下点药,也只是心疼你们,想让你们少受点苦。”
逢山君沉:“……难你是,受制于他?”
“在下龚俊,他叫张哲瀚。”
他接着说:“况且,无论是谁来追杀你,我都可以保你平安。”
而龚俊只注意到了他的手,那是一双肤如凝脂、若无骨的手,指甲圆,指尖透着粉,连一茧子都寻不到,似乎大胆摸上去,也是柔且腻。但龚俊压不敢小看他,能与天资卓绝的严皓月打成平手的,又怎会是庸庸之辈。
龚俊替他回答:“他来自南诏。”
张哲瀚抬眼了,他速度极快,长鞭就从腰间甩出,攀上逢山君的右臂,如蛇一般蜿蜒游走,勒住了对方的咽,顷刻间,他便欺而上,掐住了逢山君的命门。
龚俊看向逢山君,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但也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自古医毒不分家,一个术岐黄的大夫,也一定很会用毒,“玉面圣手”逢山君正是如此。
龚俊自逃出南诏那日起便一直忙着逃亡,后颈发热时也未想过缘由,如今被逢山君点破,也只是愣了一下,他早就知晓张哲瀚在他上下了什么,只是不知就在后脖。
“……不是,前辈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