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本拒绝不了龚俊,拥着他的臂膀把自己的尖送进他的嘴里,放任他的吻过每一寸肌肤,红松的口被温柔地舐着,再次在他掌心了个痛快。
大长老书桌上的茶凉了第五回了,他的拳握紧又放开,重重哼了一声:“老夫就说不应该把那小子带进南诏,现在好了吧,小哲几时迟起过?都是那小子带的!”
可他想到自家不争气的徒儿依恋地倚在那人怀里的样子,一肚子更不知往哪儿发,末了摆摆手招呼手下:“……罢了,罢了,你去把库房补肾益气的补品送一份给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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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赤荣盛会。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会上多了不少生面孔,多是来南诏安家、经商的汉人,还有不少听闻盛会的热闹,特地赶来赏玩的游人。
百川咬着一串糖葫芦,混在人来人往中闲逛,笑得眼睛弯弯。原因无他,百川在盛会上见到了自己去年一见钟情的姑娘,那姑娘的村子在南诏的另一,百川平日里想碰上她是难上加难,可今日姑娘不仅认出了百川,还羞红着脸往他怀里丢了个香,这下百川更是欣喜若狂,连忙回赠了自己的绣花抹额,他觉得还不够,连崇敬的族长点燃圣火的仪式也不看了,说什么都要去爬杆上摘花环。
谁知他在爬杆那儿遇到了熟人,是那日见到的族长夫人,穿着南诏的服饰,瞧见了他,便朝他打了个招呼。
百川好奇地端详他蓝黑色的对襟短衫,腰间系了一条霁青色的腰带,了致小巧的银项圈,额前的抹额绣着狐族的纹样,看起来就像地地的南诏民众。可百川分明听说族长夫人是汉人来着,不过这么穿倒是让他格外的鹤立鸡群。
“小兄弟,请问爬杆什么时候开始?”
“上,等人齐了就开始。”
难族长夫人也是来摘花环的?他不是已经和族长在一起了吗,还是说他心上人另有他人?百川胡乱想着,随着一声哨响,与其他少年一起迅速攀上了爬杆。其实百川前两年也爬过,那时他还没长个,爬起来十分吃力,被旁人误蹬了一脚就乱了节奏,被火把在脚心,摔了个狗吃屎,但今年不一样,他信誓旦旦地要大展拳脚,余光却瞥见了族长夫人早已抵达了爬杆的端,摘下了花环。
“哇,这也太厉害了……”百川愣愣地盯着他抓住一旁的绳索飞速下落,拿着花环往人群走去,“这是要给谁啊?”
完成圣火仪式的族长被热气熏蒸得额有些冒汗,就早早解了狐狸半脸面拿在手上,他今日仍是一袭赤色纱衣,辫尾间缠着细碎的铃铛,玛瑙金珠的腰链和金色的足铃随着步伐叮铃作响,所到之如清泉击石、丝竹齐鸣,好不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