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超叫住我,还没用尊称。
“怎么了?”
“我这么穿,和辽哥比呢,谁更劲?”
“当然是你。”我满面微笑地说瞎话,趁他还在傻兮兮地信息素开屏,快速离开了房间。
我忍。
等我离婚了,再也不跟你们西凉这帮野人来往。
我预料到超可能会在拍卖会得罪人,言语冒犯或者肢冲突,并且为此安排了一支信得过的清理小队。尽如此,挫折还是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轿车停在拍卖会场门口,超从副驾驶位下车,抱怨着西装有多让他难受,大步走了出去。好在会场的门童足够机灵,示范了如何像个绅士一样邀请女伴下车,并把我送到超旁边。
“祝您愉快。”
“谢谢。”
超垂着一双金棕色的眼睛,从我打理致的发丝扫到裙摆下高跟鞋出的脚背。
“鞋子不舒服?怎么还要人搀着才能走?”
我呼出一口气,低声指挥:“胳膊伸出来……这样,别看我,也别摆脸色,你是我的男伴不是保镖……好了,走。”
我挽着超的手臂,肩膀和他西装底下鼓鼓的肱三肌碰在一起。我猜关外人很少有虚与委蛇的社交场合,他僵,像被我绑架来的人质。我们两个并肩走在一起,可谓貌合神离、濒临散伙。
进入会场后,超上的气势忽然变了,从尴尬的僵,突然转变为备战状态的紧绷。我拉紧了旁觉察危险的野兽,按住他手臂突起的坚肌肉。我们还没来得说什么,超就被守卫拦住,要求他卸掉佩的枪支。
他才刚来广陵,从哪搞的枪?!
超估量了一下那位守卫的战力,冷笑问,是不是对谁都一视同仁检查。守卫一板一眼重复,请您卸掉武。超歪着,打量守卫的盔和防爆面,手背青鼓起涌动,其中蕴的力量可以轻松碎人类骨骼。
超解开纽扣,手掌伸进衣襟。二楼的荷弹守卫端起枪,黑的枪口汇聚于一点。
“好了……别这样。”我挡在超和守卫中间,握住他伸进衣襟掏枪的手腕,微微摇。我无法确认超能否接收到这个信号。他的目光慢慢收回,像被规训着放弃玩的小孩。他的攻击出现得毫无征兆,甚至不需要和怒气相连。
我侧,对守卫微笑:“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我来卸吧……喏,手包帮我拿好。”
超大的手掌被我拉过来,进一只小巧致的手拿包。
“什么狗屁规矩,他们拿着枪也打不过我。”
“知了。胳膊抬起来。”
我伸手进他腋下摩挲几下。他的西装里面穿了战术背带,两侧都挂了手枪和弹匣。为了取枪,我站得离他很近,仿佛被他的外套裹进去了。烘烘的肌肉在布料下隆起又平展。可能是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出了一层薄汗,怀里满是辛辣的信息素味,刺得人后颈发。
我抬扫一眼。超没看我,脖子上好好地套着狗环。
我卸了他的枪交给守卫,终于顺利入场。守卫也询问了我的手包。我告诉他里面是一些女生需要的小玩意。侍者带我们去大厅的功夫,超凑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这,到都有人在盯着我们,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了。”
“不意外,但他们不敢在会场动手。”
我们在第二排的桌子落座。侍者点亮餐桌上的烛台,留下菜单,便离开了。我把菜单扔给超,自己则打开桌子上的拍品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