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劲,我喜欢。”
我撩起眼看过去。他说的是一把古朴的重剑,刀鞘和刀柄都用黄金打造,缀满红绿宝石。华而不实的暴发审美,用这么多黄金,不知要多大臂力才能抡起来。
“别想了。这份清单里三分之二的东西都约定了买家,大家只是找个由,让钱去到该去的地方……拍卖后的酒会才是重戏。”
我鼻梁,深觉疲惫。
“什么狗屎规矩。难得有喜欢的,我今天偏要买下来。”超靠在椅子里,长几乎要伸到我凳子地下,眼睛冒着兴奋的荧光,“我想要的东西,它是谁的。”
野蛮人。
那件拍品序号在我计划的第二件拍品之后,看介绍像无主的真品。由他去吧,顺手的事。
以上便是我当时的想法。
转折发生在我的第二件拍品竞拍时,我明显感觉到竞拍过程中,出现了计划外的第三方在不断加价。到达约定的金额时,其中一方放弃了加价,只剩下我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
几轮过后,数字不断攀升,我攥着包的手心开始出汗。那串数字已经到了约定的两倍。我不能退出,真正的卖家肯定在现场看着我的反应。
拍品信息和幕后交易全保密,拍卖会只能邀请入场,这人不是一时兴起的愣青,而是……
我心脏得厉害,口一阵阵刺痛。
超握住我的手:“至于气成这样?”
“……超。”
耳边是沉重的拍卖官落槌声,我脸色苍白,汗如注,紧紧抓着超的手,指尖嵌进肉,仿佛将我家命托付给他。
我声音颤抖,“快走……现在,带我走。”
超神色一凛,在第三次落槌前站起,大喊:“等等——!我们还没出价!她不舒服,我带她去休息一会。东西留着,等我回来撕了你们……”
最后半句话说得很轻。大概只有我能听见。礼服是背的。超一条胳膊绕过我后背,干燥糙的手掌握住我肩膀,单手拎着我离开大厅。
到了没人的地方,超低声问:“什么情况?”
“那个拍品,是我们预定的。这笔钱要敬上去。他们不是想抢东西,是想把我们从牌桌踢下去……”我靠着超,像贴着旺盛的火炉,冰冷的手脚逐渐回,“我们现在缺人、缺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不就是枪,我给你抢一把。”
“别那些了,上走,去开车。”
拍卖会还未结束,地库守卫拦在面前,冷冰冰地说车子会让门童开到会场门口。
“娘的,没看见她都要病死了吗!”
“楼上有医生。”
“……我们车上有药。”我捂着心口,歪倒在超前,呼急促,病得很真。
守卫还要犹豫,超一脚把人踹开,“我家夫人说话听不懂吗,Omega有多贵你不明白?”
我满脑子都是逃命,趁拍卖会还没结束,没空纠正超的胡话。
上车之后,我先换了一张阻隔贴,然后指挥超把后备箱的宝贝搬到前面。一点和黑手党常年混在一起的基本修养罢了。
“劲!你找到辽哥的军火库了?”
“我这么多年在广陵也不是白干。”
超脱下外套,给机枪装满子弹,又掂了两下,出满意又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