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上次回北京时就顺便辞了工作,接下来在薛千山的出租屋里专心写他构思已久的小说。所以他可以闷在屋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出门。听起来或许像个家庭主妇,但是没有哪个家庭主妇会等老公回来一日三餐。
夜里薛千山要是上完课回得迟,还会给杜七带点宵夜。也有时候是两个人完爱洗完澡一块下楼去吃。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跟废纸团、啤酒瓶、烟待在一起。洗完澡出来,穿着拖鞋背心,把垃圾袋提到楼下扔了,然后找个大排档吃宵夜。人声鼎沸,盖过了两个人的私语。
薛千山最爱干的事就是吃完宵夜以后把杜七扑在床上,一边弄一边用掌按压他微鼓的小腹,少爷此时装了满肚子的啤酒和汽水,汁水丰盈。高之后继续着前列猛一阵,就容易被到出来。过后杜七翻过躺在一片淋淋里,好像每个孔都在滴水,眼睛放空地看着天花板,感到一种彻底的堕落,可是越堕落就越快乐。
比回南天更可恶的是蟑螂。薛千山来这里的第二个月就学会了与蟑螂共,但杜七可不到。某天半夜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开了台灯一看,一只巨大的蟑螂正在玩他床的眼镜。他立刻起了一鸡疙瘩,咙里失了声,只能一个劲儿地晃薛千山,晃醒了抖着手指给他看。第二天早上他就把眼镜扔了了新的。
俩人最开始在这张床上的时候没经验,每回都把床单弄,各种各样的,汗、、前,甚至是。洗起来很麻烦,舍不得用洗衣机,只能手洗,洗完晾在楼,干了再收回来。后来终于摸索出方法,买那种十块钱一百张的一次防水垫垫上,再放肆地。
最大的烦恼是衣裳洗了老是干不了,还透出霉味,经常要重洗。他带来的衣裳本来就少,这下更没衣裳穿,天天穿着薛千山的背心短。有时候连内都干不了,他就干脆不穿,挂着空档,全上下只穿一条短——反正是在家。
薛千山早上上课之前给俩人把早餐好,虽然杜七不一定能起得来吃早餐。中午、傍晚,下了课回来把围裙一围就饭。拜他早死的爹和多病的妈所赐,薛千山早早就学会了饭,并且深谙怎么用最便宜的食材出最能维持基本营养的饭菜——这大概也是他过得这么苦还能长这么高的原因。杜七一回打开他的25L小冰箱时叹为观止,得满满的是居然是蔬菜和鸡,而不是单青年必备的可乐和泡面。
薛千山看戏看得可开心了,杜七一激动里面也跟着一收一缩地夹他,带来神和肉的双重刺激。薛千山边听边笑,也不耽误他,不时一巴掌扇在他雪白的屁上,杜七浑一抖,声音一哽,接着更大声地骂回去,掺杂着剧烈的息和叫床声。骂到对面偃旗息鼓,两个人也就鸣金收兵。
杜七住在这里不久就遇上回南天,到都是黏黏一片,空气里得好像能滴下水来,墙也往出渗水,轻轻一碰就簌簌掉墙。但是这对他来说还不算是烦恼,他第一回经历南方的回南天,只觉得新奇。
薛千山从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是出门前
杜七第一回被的时候犹有羞耻,脸埋在枕里半天才抬起来,多来两回就逐渐习惯,甚至隐秘地期待起这种比更甚的快感。
于是薛千山晚上一回来,就看见杜七倚着床看书,一条踩在床上,大喇喇着白的,连往一边垂着的鸟儿都隐约可见。他看得口水直咽,书包一放就奔到床上,从人伸手进去一阵摸,摸完大又罩着阴弄。杜七莫名其妙地被薛千山摸,又莫名其妙地被弄得快要高,要把短脱下来还被人拽着不让,非要摸得他在短里。一片水渍晕开,他彻底没衣裳可穿了。
出租屋隔音太烂,有时候半夜爱状态上来了,杜七叫得控制不住音量,薛千山也从来不拦着他,他爱极了杜七叫床的声音,直白赤,毫无矫饰,让他一听了就忍不住兴奋地得更狠。然后就被隔哐哐敲墙,骂死基佬、冚家铲之类的脏话,指责他们带坏小孩。要是一般的提醒杜七也就有素质地闭嘴了,但是听见如此恶毒的侮辱和诅咒,他就忍不住还嘴了。先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一溜够,接着施展讽刺的功力:不想听有本事搬出去啊!还有,把你们家内小孩给我看好咯,不然明天就拉他来我们屋看活春!他忍隔小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天大早上就开始绳踢球尖叫,吵得他觉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