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发的抵在他口,他子一沉,那玩意儿就没入一分。
薛千山边把人在墙上干,边问他,为什么忽然想了。杜七又又笑,说,看你蹲那儿洗衣裳,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怪招人疼的。薛千山也跟着笑了。杜七被他抱起来,比他还高出半个。薛千山拿上目线看他,眨眨眼,喊他:老公。杜七听得脊梁骨里窜起一阵战栗,浑一抖,就这么了出来。
微凉的溅在肚上,薛千山低一看就笑起来,问他,喜欢我这么叫?老公。杜七一时不知该先捂他那张巧如簧的嘴,还是先捂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干脆把他脑袋整个按进自己怀里。然后就感到前一痛,尖被人叼进了嘴里。
杜七在家太无聊,手机玩得腻了,而且还伤眼睛,书倒是看了不少,看完就卖掉腾地方,终于决定给屋里添个大件——投影仪。买回来俩人周末窝在一块看电影,连窗帘都不用拉,城中村天然就没有阳光,买桶爆米花,再点两杯茶,氛围比电影院还好。
看《春光乍》,杜七吃着薯片点评:这出租屋比我们的还破——不过厨房还大。看《天若有情》,杜七全程皱着眉:真俗,都什么年代了还写穷小子和富家女私奔。不过看到最后女主角穿着婚纱坐摩托,抱紧男主角的腰一起逃亡的一幕,他还是默默红了眼眶。
看《戏梦巴黎》,他闲闲地靠在薛千山肩,聊起在法国留学的见闻,说志同合的同学朋友,说他追过的英国女孩,说连名字都记不清的艳遇、一夜情……薛千山听着听着,心里涌上一说不清不明的情绪,或许有羡慕有酸涩,更有一种庆幸,驱使他用嘴堵住杜七的嘴,截住了他没说完的话。
幕布上的男女赤着相缠时,出租屋里也响起了隐秘的息声和水声。
完杜七爬起来找遥控,把进度条往回拉,两个人静静地依偎着,把电影重新看了一遍,看到最后姐弟拉着手冲向警察,扔出炸药,火光冲天,他放空地把薛千山当抱枕抱了一阵子,喃喃说,好浪漫。然后忽然下床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起了字。
杜七的作息实在是没什么规律。薛千山有时候晚上回来,少爷正在电脑前写小说——写小说也有不同状态,有灵感时打字打出残影,没灵感时就抱着膝盖抽烟,或者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哪种状态都一样专注,连他开门的动静都听不见。薛千山悄悄过去把桌上的废草稿纸收拾了,把装满的烟灰缸倒了,凉透的速溶咖啡换成白开水,再寻机扰他一下,被骂之后心满意足地去洗澡,一个人钻进冷被窝里。有时半夜醒了,杜七还在对着电脑,留给他一个背影。他试图把人薅上床睡觉,还要被拳打脚踢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