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皱了皱眉:“先生,她是要让您zuo诱饵吗?”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筚篥才是诱饵。”
“可是这样您会很危险,敌人的shen份,手段皆是空白,如何提防?”
杨青絮点tou:“所以我在前几日将筚篥转移到了燕心手上。”
方棠的表情依旧满是不解,杨青絮解释dao:“你知dao我与燕心在shen份上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唔,shen份?”
“她隶属于军队,而我不是。”
方棠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您不是也在裴大夫那儿...?”
“我和你说过我在军队里zuo事?”
“...没有,先生。”
“裴邵告诉你的?”
方棠点点tou。
杨青絮松了口气:“知dao我shen份的也就裴邵一个,现在再算上你。”
方棠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短暂的无措后,他选择开口带回话题:“所以先生,敌人不敢对军队里的人动手?”
“没错,我对他们的信息缺失等于军队对他们的信息缺失。如果军队发现了一支外来势力,他们会如何zuo?”
“唔...先查清是否友善,再考虑是否chu1决?不过既然都这样悄无声息的入侵了,再友善也只会是敌人。他们不会攻击师父,因为他们怕麻烦。”
“是,像他们这样的shen份,最忌闹出大事。”杨青絮继续dao,“再者,我与燕心近几日来往频繁,一是为了借她的shen份自保,二来也有更多偷天换日的机会,让他们无法确定筚篥究竟在谁手中。”
“如我的计划那样,他们的注意力因为燕心稍稍分散了。但不知是出于bi1迫还是报复,我的shenti出现了一些状况。”
“先生是受伤了吗,那日在城郊,您的脸色很不好。”
杨青絮摇了摇tou:“我开始彻夜难以入睡,只能在下午补上一两个时辰。我知晓自己的shenti无法长期坚持这样的生活,所以我请来了裴邵。”
“他说,非毒非蛊,那多半是因为巫术。”
“巫术...?”
“你刚才告诉我,云舟说宅院的火并非寻常火焰?”
“是的,先生。云舟用了几张符,召唤了雨神。”
杨青絮的嘴角多了几分笑意,又很快消散:“那可不是什么雨神,这也是一种巫术,叫作祝由水。不过既然要用巫术来解,想来那场大火也是巫术了。”
“裴大夫没有办法吗?”
“没有,我们没有应对巫术之法。使用巫术之人要么如同云舟一般游历四方,要么如同敌人一般见不着踪迹,皆是神出鬼没。这样的人不可待在军中。”
方棠低下tou思索一番:“云舟给我们的纸人,可否镇压那种巫术?”
“不错。”杨青絮换了个姿势,“纸人确有镇压之效,但我shen上似乎并不只有这一种巫术。”
“我们发现,这个巫术有一个非常怪异的限制。”
“巫术的有效范围只在我的宅院,生效对象只有我一个人。也就是说,我不能离开宅院。”
“可是您不是还与师父一起来了城郊?”
“那日离开之时我有过顾虑,可事出紧急,我如何放心你一人在那种地方?能够顺利离开是万幸。”他稍缓语气,“所以事后我们推测,它还有一个时间的限制。”
“时间限制...是晚上?”
“是。”杨青絮轻叹,“我逃离宅院大火的时候,纸人为了抵我一命而消失。如今想来,那种毫无征兆的、能瞬间传至五脏六腑的疼痛,想来也是巫术所为。”
“如此...”方棠抿了抿chun。
“不过我并没有向云舟确认这一点。”杨青絮继续dao,“鬼市的委托之后,我们不再相见,与她过多接chu2对局势未必有利。只有云舟的祝由术我略知一二,其他关于巫术的事情多是猜测与推断。”
方棠看上去有些xie气。姒姒走到两人脚边,伸了个懒腰,tiao到了方棠的tui上。
杨青絮盯了姒姒一会,继续dao:“昨夜逃离的时候我带着她一起,可路上还是过于凶险,以至于她受惊逃跑。是我的失责。”
“先生,您不必为此自责。昨天惊险万分,保命才是第一要事。”方棠挠了挠她的后颈,“再者,她现在也没有受伤,也没有变得怕人。”
方棠把姒姒抱到地上,她似乎有些不愿,冲着方棠叫了两声。方棠重新看向杨青絮:“先生,”他犹豫了许久才dao,“在昨天之前,我设想了很多重逢的场面。但现实总是...出乎意料。”他低下tou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