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心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知你的疑问。铃声的控制于我来说效用没有那么大,只有那几秒钟我失了意识。”
“除了解释铃声的作用和结果以外,没再说什么特别的东西。”
“师父不会这么说的。”方棠拽着杨青絮的衣角,“先生,您之前说筚篥在燕心手里,那现在呢?”
方棠在一旁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燕心将目光移到了方棠上:“方棠,宋凛那边你什么时候去?”
“师父,昨....”
“怎么会,昨夜的火势分明...”杨青絮皱起眉,“晚些时候我回去看看,这几日恐怕要叨扰了。”
“多谢。她可有说什么?”
“可,她们相见不应该是...巧合吗?”
杨青絮闻言,侧过看向方棠:“方棠,后半句你可没告诉我。”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回来的时候我去你的宅子看了。从外面本看不出火灾痕迹。”
方棠似懂非懂地点点。两人一离开房间,在书房寻到了燕心。
杨青絮把自己被皱的袖子从方棠的手里扯了出来,再握住他的手:“火灾的事情,你们那边如何置?”
“...云舟当时将我带离了那个地方。等到我再去找你的时候你早已不在原地,门口的人群也散了个干净。夜深重,我便独自回来了。”燕心看向杨青絮,“东西我还给她了。”
叩叩――
“不必谢,这是分内之事。百姓出事,我们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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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
“那您为什么没来找我?”
“我很感激先生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情,但哪怕您今天没有向我解释,我也不会怀疑分毫。”
方棠有些不舍地起,他的眼睛有些红。杨青絮用衣袖替他抚去眼角的泪水:“燕心一会该说我欺负你了。”
“你那样进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燕心叹了口气,“罢了,你上的伤如何了?”
“昨夜醒的时候还有些残余的疼痛。先前为了谨慎起见,裴邵还留在长安。”
敲门声响起得有些不合时宜,方棠依旧将自己埋在先生的怀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杨青絮无奈,只得在内室开口询问门口何人。
“无妨。你的可有异样?”
“杨先生,我姐回来了,她让我来喊你们一声。”
方棠抿:“...翎歌在里面,我不能不。”
“因为小狗会永远信任他的主人。”方棠闭上眼,深了一口气,“还有,我很想您,真的很想。”
“方棠,从来都没有这么多巧合。云舟会巫术,她也会测吉凶占阴阳,有些事情一算便知。”
“可以。还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我们先前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临时住,不能久住。我们上一次去他家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失踪的事已经由其他人去调查了。既然他家中不安,我就先让他住在军中了。”
“她应当已经还给云舟了,在昨夜他们相见的时候。”
“先生似乎变得有些拘谨了。”
门口脚步声渐远,杨青絮轻轻拍了拍方棠的后背:“好了,还有正事。”
“但愿这一切对你来说不算太久。”
杨青絮将他轻轻拥入怀中,这一次他特意避开了方棠的伤:“你可知从你走的第一日起,我便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我不信鬼神,却也日夜祈祷事情能早些结束,然后早些来见你。”
“昨天不不顾的一个人骑上街,还打算冲进火海?”
他下意识地看向杨青絮,见先生无话,有些犹豫地开口:“师父,我想先养好手臂上的伤。”
“我几乎受够了每日都会送来的那些繁杂的消息,受够了每天被监视的日子。然后我告诉自己,只要一切能够尘埃落定,我便能摆脱过去的枷锁,就能真正护你周全。”
“是,多谢师父。”方棠稍稍倾。
“你有安排就好。”
“应该没有大碍,方才换过药了。”方棠揪紧了杨青絮的袖子,“师父,您从昨夜到今晨有没有什么不适?”
既情深至此,又怎舍得辜负。
“知晓了,多谢。”
“怎会,”方棠的声音有些哽咽,“师父当时可告诉我,最多要花上半年。”他用力抱住了先生,这让杨青絮一时有些僵:“方棠,伤。”
燕心抬看了方棠一眼,直接把他吓得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