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杨戬向后靠了靠,单撑地才不至于倒下,“你…”他微微偏过,眼下是一片红晕,“你离得太近了。”
少年变本加厉靠得更近,呼尽数洒在他耳侧,手也不闲着,钳住杨戬的下颚转了过来,问:“依不依?”
“你喝醉了,先起来。”杨戬捉住少年的手,只觉得肤所即之得厉害。
少年接借力压了下去,二人随即倒地,杨戬闷哼了一声,还没等他从撞的余劲中恢复过来,少年突然支起子,双臂按在杨戬侧,“你答应过的,要完成我一个愿望。”
好啊,在这等着呢。
杨戬叹了口气,自暴自弃:“是。”而后转念一想,问:“你想怎么娶我?”
他眼中似有万千光华绽开,将杨戬拉起来就要去拜天地,杨戬哭笑不得,“急什么,我还能跑了吗?别人都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怎么到我这就成月下拜堂了?”
他不由分说拽着杨戬站好,一脸认真,“你我同为男子,自然不计较那么多。”
他看着他的侧脸,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顺了他的意。
既是许诺,纵使再荒唐,他也该让他顺心如意。何况,他是他失而复得的宝物,理应当放在心尖是呵护。
帷帐深深,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彼此的青丝交缠,二人十指相握,杨戬开口问:“这算同房吗?”
杨戬本是想逗逗少年,没想到后者竟真的若有其事般思考起来,得出了一个答案。
他说不算。
他说还没有见过杨戬凤冠霞帔上的红盖。
杨戬权当是得寸进尺,可不知怎的,他觉得眼越来越沉重,那熏香甜的腻人,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这后知后觉太晚了。
待杨戬沉睡过去,少年这才起,却发现对方的手指正牢牢扣在他的手腕上。他顿了顿,将手指一一掰开,而后又弯下子用指尖去描摹杨戬的眉目,见对方眉目微皱便去抚平。
最后,他在杨戬的眼角烙下一吻。
这离别,没有儿女情长泪沾襟,没有执手相看泪眼。彼时鹰击长空,天风浩,他这把磨了十八年枪,如今锋芒毕,待他提枪杀敌,艳惊天下,涤浑浊世间,还百姓安康。
待杨戬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他从家那里得知少年已前往疆场。如今世已然乱起来,各地狼烟不断,父亲战死沙场,以少年的心又怎会求一隅安稳。
就让他看看,他能走到何吧。
6
再次相见已是数年后。
飒飒秋风卷来,乱了青年的发丝,他总觉得心中有一丝异样。
“小将军。”
他回眸一看,险些泪眼眶,长久的思念不是不烈,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时他才发觉原来这思念满得已经溢出了。
青年白银鞍,眉目间依旧是当年模样,姿修长,肤色似乎是黑了些,显得五官更加深邃。
风沙起了杨戬的衣衫,青年下朝他扑了上去,他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轻轻拍了拍青年结实的肩背,“好像长高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