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他女儿刚断。他是过来人,这点小事怎么就舍得?”羊覆雨真心好奇,这大瓜他真才知。
从“肉弹”变成了“过来人”,徐度一想笑,他是懂委婉的,怎么听都不是好话。
所谓过来人,给人当三儿的过来人呗。
诚如他所言,龚玉很懂那些大佬、大佬的夫人或丈夫有多容易被勾上。按羊覆雨的狗屁逻辑,既然深知这点,那么自己老婆被秘书引诱,他也该为了孩子不离婚。
可惜实情远非如此,玉那点破事比覆雨的话还要让他来气。
徐度一顾左右而言他,走到窗边,伸手指着能远眺到的别墅区,“他也够豁出去。赔了前妻一套十年前买的独栋,就在那儿 ,现在市价涨到千万以上了吧。”
……
十年前,二十七岁的龚玉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千万,找关系花其中三分之一买了套带花园的别墅。
他掮客,情儿,还在望月区的一家高档娱乐场所挂过牌。
他以为他这辈子还会赚很多很多个一千万,结果第二年就花痴上跟了个反贪明星。
十年了,挣得还没以前五年挣的多,也没追到想追的人;甚至因为他见不得人还偏偏被他哥得罪不起的贵人看上被赶走;赶得远远的,他还是听他的话结了个婚;好容易又有了喜欢的人,梦都想着要被他透,可是就在他履新的那天晚上,他看见喜欢的人和他孩子的母亲在一张床上,他的妻子在高,他的年轻秘书在冲刺,他的女儿在隔房间尖声哭泣。
徐度一嘱咐他结婚时约法两条:跟人家姑娘说清楚,对人好一点。
他全都到了。
他允诺妻子,只要孩子是亲生的,她可以出轨,干什么都可以。花他的钱,和他一起带带孩子,他养着她一辈子。
然后妻子睡了他心爱的人。
他提出离婚,她骂他出尔反尔,骂他大男子主义,最后要一套房一辆车才肯离。
她不说,龚玉也打算给的,轻易给出的条件令她惊喜若狂。反正都是脏钱,不是勾兑,就是卖换来的。
他再一次为他的爱情买了单。前一次的代价是小半生,这一次只是一些脏钱。
他曾不死心地问祝晶,“你喜不喜欢满虞?”
他的好妻子冷笑一声,“算不上吧。”祝晶觉得腻烦又好笑,他是有病吗,觉得女人跟谁睡就爱谁吗,她真的只是为了解决需求,而那人是为了升官,铤而走险走夫人路线。
祝晶在和龚玉结婚前,和满虞一样是褚星市府秘书室的工作人员。龚玉来副市长,一眼把满虞挑成了秘书,不久把她挑成了老婆。
临近婚期,王雯云副市长——就是那位而今服刑中的车浔的好友——正巧换秘书,她想选组织副长的千金,祝晶也愿跟着这位唯一的女副市长。
她记得龚玉忙走进王雯云办公室,执起她的手。
龚玉毫无制中人素养,举着她腕子讲,“王市长,我们要结婚了。你排名比我高,我本来不该拦你。但派系有别,王市长也不想找个信不过的边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