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第三派系的人,才会把徐度一当太子,觉得他迟早要接沈正清的班。
徐度一十二岁就和沈贾夫妇认识,和将为人父的沈正清相交。
来自贫民窟的少年野心还没来得及萌芽,就被文化人大哥细心地扼灭,只剩下一腔傻乎乎的爱国情怀,和为沈正清服务这点,功施到今。
沈正清和贾婉柔教养儿子不认真,教养徐度一俱都很上心。
以至于沈贾夫妇回忆沈度的童年,想起的更多是徐度一;已经从军的沈度回忆起童年,也全是他的徐叔叔。
他只不过是沈正清心培养的,永远不会继位的二把手罢了——
婚后,祝晶主动要求调到清清闲闲的国企,脱离了秘书室从早忙到晚的氛围,直到生完孩子才起心接近她最有机会接近的男:偶尔来帮龚玉理私事的秘书,前同事满虞。
哪有他想的共事过一年初恋情深,他横插一脚棒打鸳鸯。也许是她和满虞好了以后,总在龚玉面前说他好话让他产生错觉。
她和满虞在秘书室时不是情侣,连朋友都不是,普通同事而已。青梅竹都是扯淡。
她笑他看不穿。
祝晶永远不会想到,这个被她标榜为直男癌的男人藏着怎样如海深的心思,坠烂了肚。
若她知真相,一定会恨唾一句:龚玉都不上直男癌这个词,他就是个变态。
……
羊覆雨对大额金钱早就脱,他关注的只是事实,“不是吧,他前妻给他帽子他还送房子?该不会,我记得他不喜欢女的啊,骗婚完良心发现了?”
灵魂拷问让徐度一不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是他劝人形婚,然后龚玉找了个直女政治联姻,最后他妻子肉出轨了他的神出轨对象才过不下去了,但得补偿人家……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开口。
龚玉不只会讨好大佬,更会讨好选民,几乎比派系内其他任何人得出色。邵辞为他保选褚星副市长,只花了八百万,两年后车浔从原派系挖来的辅理为他保选褚星市市长,只花了三百万。他在对于政治人过于年轻的年纪,光芒万丈。既然错位走了这条路,改捞正行,以他出,换届以后继续常规晋升路线又没出路,等到了黄金年龄,肯定是要选省长的。
再说要他讲这种污糟事,不如要他现在一在墙上撞死。
“玉只是双恋偏同,0.5偏0而已。他初恋还是军校女学员。”一瓶白酒下肚,徐度一无力地吐出这句,耳鲜红。
羊覆雨这才想起,“龚玉和曾原,都是西青军的非军籍生吧,沈委员长家,叫沈度?是西青军的军籍生?哎,真是物种多样。”
西南青年军政大学,仅次于国防大学,国内top2的军校。
徐度一眉心。合着你今天就跟玉过不去了。讲八卦可以,何必冒犯。
“对。玉当年望月区文科状元,志愿没填好,没进参月。曾原选纯理,601线进的,他比小曾高了五十来分,高小曾十二届、沈度十一届,也算他俩学长。”
羊覆雨戏谑面色霎时僵,满脸写着震惊。照这样比他那时也高起码四十分,学校还没他和徐度一的好,出来还直奔风月场,有文运,无顺命。
让你歧视龚玉,被打脸了吧。徐度一见噎住羊覆雨,不加检点地笑开来。
“有次玉回来,车浔在急她儿子分数,大家聚一起聊,我才知这事。”
羊覆雨忙转移话题问车浔一双儿女,得知和子轩在六中成绩中等,高三五百多分,车瑟瑟倒很争气,平常都有630、640,“月府”种子选手,到时候提十几分,填个冷门专业差不多。
Part4 年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