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他面上神情未变,侠士却觉得师父不太开心,他不明白这个话题哪里不对,直觉让他止住话,他凑过去,从莫铭的视角往下看,便看到侠士圆睁的眼睛同时抬起看他,看起来可怜又让人心。
莫铭定定地看了他一会,随后别过脸,起:“时候不早了,你今天错过了午饭,晚饭就别再错过了。”
“哦,好。”侠士应,跟着莫铭想起,结果他坐太久,才刚站起来,小就抽了,肌肉牵拉着下也开始疼,侠士着冷气蹲下去,抱住右发抖。
莫铭担忧地靠近他,侠士疼得嘶嘶抽气:“我没事……我上就好了。”
那阵痛意捱过去,他还是没缓过来,想走也走不动,“您先走,我一会就去。”
师长没听他违心的话语,侠士缩成虾米的姿势也不方便对方背他,要是浪三归本人在这,没准直接就把侠士单手扛起来,不过在这里的是莫铭,幽刀主思考了一秒,选择了另一种更温和的抱法。
侠士腾空,被揽入一个温的怀抱,莫铭在他耳边说:“抱紧我。”
侠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横抱起,而且抱他的对象还是师父……他深一口气,觉得自己浑火烧一样热,也不晓得表现得明不明显。
风声骤急,莫铭让他环住自己的肩,他带着侠士在岩石与屋上纵跃,最终稳稳地落到树上。
脚刚沾地,侠士就抓住树枝窜到一边,和莫铭隔开距离,莫铭问:“你不喜欢这样?”
“不是!”侠士条件反,他抓住衣襟,心脏咚咚地,“是……是太突然了,我没准备好!”
按侠士的回应,那就是他准备好了自己就能抱?莫铭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回抱侠士,觉得这种经历给他的感觉不错,他想继续问下去,侠士已嗖的一下下树。
“师父,我们等会再见!”
侠士假装镇定自若地挥手别,他等莫铭的影走远,才转过,一下子垮下脸,不着痕迹地撑住腰。
师叔的真是太过分了,怎么现在还在痛……明明一开始说只是看看的,里面不会了吧?
侠士只敢想一想,那个地方他自己是不敢碰的,更不要说看看里面的情况。
他草草吃完晚饭,也没仔细听饭堂里同门们在议论什么。
等到晚上,侠士拎着酒和糖葫芦敲开莫铭居舍的门。莫铭临窗坐在榻上,一盏烛光燃在他侧,月光亦倾泻在他上,他略微垂首,灵活地将手中竹篾编织成型。
“您在编什么?”
“宗门近来正为你们裁制新衣,我想为你编一相的斗笠,日后行走江湖,你也能用来遮风挡雨。”莫铭抬手,将半成品挂在旁边的支架上,架子上还有布料、金等材料,侠士瞧来瞧去,知莫铭在花大功夫为他制作,心里高兴极了。
“的太致了,我会舍不得。”
“我想看你上它的样子。”莫铭,“东西出来就是想让你用,等这坏了,我再给你新的。”
侠士压不住角的笑,脑袋里已经在幻想自己左手一右手一,每天换着不重样,别人问起,他就骄傲地说这是我师父特意编给我的斗笠。
“这也是我带回来的吃的,师弟师妹们都说喜欢,我好不容易才能留下这些。”他边美滋滋地想象,边把糖葫芦放进盘里,再把封泥揭开,清清淡淡的酒香四溢,他们在窗边对坐,侠士分别斟满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莫铭。
酒澄澈,月色映在其中,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
莫铭捻起糖块,侠士已开始讲他在江湖上发生的故事。他多年不出世,仅有的几次出行也是作为宗主的护卫随行,侠士口中的每一件事,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糖很甜,酒也甜。侠士酿的酒就像他本人,初时香味不,入口像果酒清甜,香气突兀重,咽下去热如火,回味又带上重的甘甜。
这次侠士不敢多喝了。他没想到太白先生的方子居然会是其貌不扬的烈酒,侠士被浪三归忽悠,以为自己酒后会耍酒疯,又是对师叔表白又是要师叔亲他……总之,他这次只会小口小口地抿,一定不能喝醉了。
“味怎么样?”他看莫铭饮下一杯,期待地问。
“这酒会让我想一直喝下去,这样的酒,就是好酒么?”其实莫铭分不出酒好或是坏,他只和侠士一起喝过酒,而和侠士月下对酌的时候,无论喝什么,他都会觉得味不错。
“师父喜欢,那就是好酒。”
侠士继续把他的江湖经历倒出来,莫铭安静地听,偶尔问他接下去又发生了什么,不知不觉就讲了许多,连自己某日下榻客栈,被子里忽然长了只猫的事都说了,看到莫铭畔的笑,他就觉得自己有源源不断的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