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tou来。”
他总是要看着她的眼睛。
秦念赶忙又ca了一把眼泪,仰脸看着他。
“为什么要罚你,还记得吗?”
还没有开始挨打就哭得这么可怜,沈时微微皱眉,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
她乖得很,点tou应dao:“我不应该骗人,哥哥是关心我的shenti我知dao,但我一直…一直在骗他,也骗你……”
“我也不应该不好好照顾自己的shenti,生了病你们都担心我。”
本来就是在哭的,在他的注视下又将那些错chu1复述一遍,她也觉得心虚又愧疚。
“我知dao错了……”眼泪随着话语在发tang的脸颊上gun落,她委屈得厉害,又深知自己实在是该打,忙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主人罚我吧……”她低下tou,乖巧认错。
“哭什么?”
她以为他不让哭,无措地又拿袖子狠狠地左ca右抹。
“我……我不哭了……”
忍着眼泪倒是看着更委屈了。
可他不lou声色,点toudao:“去调教室,面bi等我。挨打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的眼泪。”
他有隐约而冰冷的怒,秦念被他的态度吓住,将落未落的眼泪被吓了回去,挂在睫mao上,颤抖着看他。
在调教室里的惩罚,几乎没有半途而废的机会,他大概真的要狠狠罚她前阵子说谎了。
他们很久都没有进调教室了,重新进来以后,秦念看着那些几乎称得上是“刑ju”的东西,心里紧张起来。
他对惩罚一事的严肃,秦念一直都是知dao的,不肯与任何情绪混淆在一起,所以在他说不想看到她的眼泪时,shenti比意识更早地明白他这一次是绝对不肯姑息她的,完全没有往他心疼她的方面想。
可是调教室里冰冷沉静的氛围,也让她有种莫名沉静下来的力量。
这里将她与一切人世隔绝,她只有他,也只有她自己。
秦念在墙边跪下来,那一瞬间,心里的另一个自己于沉睡之中睁开双眼。
即将接受惩罚时的她,或许是更真实的她。
zuo错了事情,lou出羞耻的bu位,用shenti承受鞭笞,以痛苦证明悔过,在短暂自省的时间里,秦念脑中反复上演着自己被戒尺狠狠打屁gu的画面。
戒尺打下去的时候屁gu一定会很痛很痛,会打出红zhong的痕迹来,然后继续打在上面,她没有地方可以躲,也不能躲,她zuo错了事情,因为她顽pi、说谎、行为恶劣,甚至虚伪、阳奉阴违等等一切被她隐匿起来的坏脾气偶尔还是会抛toulou面,她对秦岸川只是其中一个表现途径而已,或许在其他事情上,她会变本加厉。
所以她不得不接受一点惩罚,以警示自己顽劣的gen本。
正胡乱想着,开门的声音陡然吓得她一个激灵。
沈时一进门就看见一只缩在墙边蔫tou耷脑的小狐狸,完全不知dao她内心里刚刚如何严厉地批评自己。
“转过来。”他已站到她shen后。
小狐狸转过shen,仍然耷拉着脑袋。
“抬起tou。”
目光对上的瞬间,她仿佛当真变成小小一只兽。
“你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你知dao错了。”沈时平静地看着她,冷肃的意味却让她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年,他对她不曾动心的时候。
“我相信你那些自责跟后悔都是真的,不guan是对秦岸川,还是对我,我都信。”
这话让她觉得心安,也觉得羞愧。
zuo了错事的小孩,仍然是值得相信的,这是多大安wei,或许只有shen为被动的人才能够理解。
“既然自己知dao错了,这四十下,你自己打。”
秦念愣在那里,心里的秒针滴答走过,她终于慢慢拼凑起“自己打”这三个字的意思。
猛然间想起来,那年因为借他的书看,没有好好上课,也被他这样罚过一次,她还记得那种羞耻感。
心中突然慌乱一瞬,她下意识地向他求救:“沈先生。”
他目光一顿,凝神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她叫错了称呼,在他如炬的目光中霎时失声,又慌忙改口:“不……不是……”
沈时停顿片刻,并未让她察觉出他心底的动摇,随后nie着那个圆形木拍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蹲下shen来,视线与她平齐。
明明是平等的姿态,鼻尖却嗅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他看着她的双眼,平静而严肃地问她:“Sub,是我哪里失察,给了你在这里可以跟我求情的错觉?”
秦念或许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为什么不肯在shen份上zuo出一丝一毫的让步,她只是知dao,shen为主人的沈先生仿佛对她没有任何私情,他对她,比当初还要不讲情面。
“主人……”她求救似的叫他。
沈时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