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先是对她点笑了下，这才饱歉意：“乌姑娘，里事多，现在才来看你们。”

        王永祚瞧她眼睛微微着，知肯定又是为谨行哭过，他开口就说：“乌丫，我几天没见你就这样蔫巴了？之前不是和我斗嘴斗得怪利索嘛。”

        乌苏娜扭对他个鬼脸，争锋相对：“过了这几天我还和你斗！”

        乌苏娜收回眼泪，她要控制住，不能再让他担心。正在这时，她听见府外响起扣门声，这两天探望的门客她都给回绝了，正想是谁会来，起去对曹谨行说：“公公，我去看看。”顺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出去。

        曹谨行咽下蜜饯，慢慢回她：“没人会爱吃苦，若他真的爱，多半也在骗自己。”

        乌苏娜搬了三把椅子放在床边，宋晋柔声：“乌姑娘，我们自己来就好，不必麻烦你。”

        没想到开门竟然见是宋晋，王永祚和王文政。

        乌苏娜下意识就要答应，不过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要把她支走

        乌苏娜了个“请”的手势，笑嘻嘻：“是宋公公，大王公公还有小王公公！”

        曹谨行知是宋晋他们，不过还是合：“是谁来了？”

        “别难受，只是小病，几天就能好。我病了就不方便照顾你，自己把自己顾好，别到时候府里出两个病人。”

        宋晋又说起里的事，说司礼监、东厂、京营他不必心，安心养病就是。

        曹谨行笑得勉强，只说还好。

        这时候仆人端来茶水，乌苏娜准备给他们沏茶，被宋晋婉拒：“乌姑娘，这还是我来吧，再麻烦你谨行怕是要心疼。”

        王永祚也打趣：“乌丫这是学会伺候人了。”

        乌苏娜听了就是跺脚撅嘴，“公公！在别人面前你一点也不向着我！”

        宋晋给大家递上茶水后，终是一叹：“谨行，这几天你还好吗？”

        乌苏娜恍然大悟，“是嘛，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不愿让我受累呢。”

        “我以为你永远是强大的，没想到你也会生病，”说着说着，又带了泣音，“您快好起来，您病着我也难受。”

        曹谨行现在的嗓音比以往更低，他也淡淡笑：“让她倒个茶我还是不心疼的。”

        曹谨行突然看向乌苏娜，语气温柔：“乌苏娜，我嘴里还是有些苦，你再去拿些蜜饯。”

        王永祚大笑：“没事，我们也不是别人，都是自己人。乌丫，坐下喝茶吧。”

你要听我的，乖，我喂你。”

        乌苏娜边走边笑：“不妨事，你们什么时候来都一样。”

        宋晋进厢房一看曹谨行面色还算可以，心中松一口气。他很早就怕有一天谨行会撑不住，果然…

        一进门，乌苏娜又恢复成之前的轻快语气：“公公，你看看是谁来了！”

        曹谨行无奈：“可是一勺一勺地喝真的很苦。”

        王文政对乌苏娜微微颔首后就入座，只是他今日神色，比之前还要沉上几分。

        曹谨行也就顺她的话低低笑着：“心疼，我当然心疼了。”

        乌苏娜见他一口气喝完，像是怕喝慢了尝出味。就赶紧了一颗蜜饯到他嘴里，揶揄：“看不出来公公也不喜欢苦味，只有这时候您才能心甘情愿吃点甜的。”

        乌苏娜笑回：“没什么，你们来了公公开心，我也高兴。”

        乌苏娜见是他们，瞬间眉开眼笑，“原来是你们，快请。”

        王永祚和宋晋都笑出声，只是一旁的王文政始终不发一言，面色淡淡。这次来不止是看曹公，还有郑之惠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