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垂在奈布的眼前,对他,“你就应该长个批,一个我都怕满足不了你。”
“闭嘴,爽完了就下去。”奈布舒服得手指发麻,他被克雷伯格在实验室弄了一回,又在床上被插了一回。他方才才出去,又被克雷伯格抬着侧入了一次,最后和对方一同高。现在实在是累的一手指都动不了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好好睡一觉。
“其他人都被我送去医院了。”
奈布陡然睁眼。看见克雷伯格竟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衣服一丝不苟的穿起来,发挽在脑后。
“我放过他们,也放过你。”
奈布心里突然生出强烈的不安,他绝不相信克雷伯格是会为了一场情爱就改变计划的人。
克雷伯格看着奈布警觉的样子笑起来,“按照目前的航,预计明天礁,我在船内安置了炸药。这里发生和存在过的一切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克雷伯格爬上床掐着奈布的脸,“接我的船下午就到,在礁之前想办法自救吧。推理先生。”
“你——” 奈布伸手想要拉住克雷伯格,却发现在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脚被手铐拷在了床尾。
克雷伯格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打开房间的门,朝门外的楼梯丢了下去。只听一串清脆的碰撞声,那钥匙已经落到奈布绝对碰不到的地方了。克雷伯格站在门口,“如果还能在陆地上见到你,那时,我会很乐意帮你一起扳倒梅洛迪。”
“克雷伯格!”
回应奈布的是干脆的关门声。
05
太大意了,奈布拽着脚铐。
克雷伯格果然就像僧帽水母一般,它们飘出水面的那一分人畜无害又美丽万分,可水下的那包剧毒的须却至少有9米长,更有甚者能涨到20多米。当你在海里发现这个生物时,几乎已经无法逃脱他们猎捕了。你总觉得它们还远,其实早已大难临。就像克雷伯格,他出手伤害你时,你通常毫无所觉。等奈布意识到这男人的危险和布局时,对方都到了收网的阶段。
该死,怎么打开这个东西。奈布收拾心思,专心研究起脚铐。等到他在不知哪个能勉强够到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铁丝,再反复磨合撬开脚铐时,克雷伯格早就不见了人影。奈布心里仍然惦记着正事儿,返回实验室,却发现有用的资料和试剂已经被克雷伯格带走。唯有培养缸里的水母仍然如同幽灵一样游动着,它们依托海水生存,即便转移到陆地,也活不了太久。
奈布此刻浑酸痛,痛不堪,大概搜寻了一番还能作为物证的资料,就离开了实验室。随后他又去海图室和作室分别转了转,锚链舱和驾驶舱都被损毁,航注定无法改变。他在船长室设置的望远镜里看见了岛礁,那比克雷伯格形容的要近的多。
奈布心里生出紧迫感,拖着疲惫的又去寻找救生艇。克雷伯格看来是不准备置他于死地的,为他留了唯一的一艘救生艇。奈布甚至在里面找到了指南针、压缩饼干和简易的医疗箱。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青年也有矛盾的心思,这个青年也有妥协的事情。奈布终于放下心来,一边检查救生艇的情况,一边回忆克雷伯格临走前的话。看上去,这人和梅洛迪的合作并不像他描述的那么和谐。上岸之后,要对俄刻阿诺斯事件在些更细致的调查。然后,再去联系克雷伯格。
奈布不敢在深夜离开游轮,直等到第二天的黎明,才放下救生艇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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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了?”
不远的另一艘轮船上,克雷伯格正拿着望远镜观察俄刻阿诺斯那边的情况。他能看见奈布进了那艘准备好的救生艇,刚放下望远镜,就听边人问。
问话的人却是同为药剂师的永生花,此刻坐在他旁边的桌子前享用着咖啡。
“嗯。”克雷伯格漫不经心的答,“实验数据你看过了吧。”
“那些问题都不大”永生花靠在椅子上,“我比较奇怪的是15号试剂你怎么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了,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在走之前给他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