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拿去洗衣机。
衣服被叠好了,整整齐齐的、放在门口的椅子上。最上面压着那片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花,以及……一盒玫瑰味的牛。
Gin看了片刻,把花丢进桶里冲掉,然后拧开瓶盖喝牛。
甜得要死。
他一边在心里骂这混账送东西前能不能自己先尝尝一边起检查自己的台,果不其然、没留下任何痕迹。
虽然他也确实没给台上锁就是了。
不怎样,甜食似乎确实可以加速多巴胺的分,但Gin的好心情在发现自己内消失的瞬间烟消云散。
他盯着空牛瓶看了半天,然后找来一把剪刀、慢条斯理地把牛瓶剪成了若干碎片。
他提着垃圾袋儿下楼的时候,满屋狼藉还没收拾。
哦、才十点,是他起早了。
酒真的助眠。
吧台的玫瑰还有五六枝。
桌子上也散落着一些,不过经过一夜烟酒气的熏蒸、已经没那么艳了,看起来有点儿萎靡。
Gin把所有的玫瑰薅到一起、用剪刀剪的七零八落。
早班的小弟一推门就看到这样惊悚的画面。
老大拿了枝花簪发,将几十支漂亮的玫瑰剪得稀碎。花落到地上,像撒了满地的血。
“老……老大?”
小弟吓得都了。
老大没什么表情,淡淡看了他一眼、手里的活没停。
他看起来是真的想把所有花都弄碎。
小弟站在三米外挣扎半天,最终一步一抖地凑了过去——离近了看更像血了。
还有一两点儿花残肢黏在大哥脸上,像刚杀了人。
“老大?”
小弟又问了句,颤巍巍地递上买好的早饭。
便利店的三明治加咖啡,还是热的。
看吧,
猪都知早饭要吃热的。
Gin有点儿胃疼。
他剪完最后一枝,往前一推、满桌花洒落下来,像什么凶案现场、血溅了满地。
“嗯。”
他后知后觉应了声。
小弟吓得快了。
老大这是……发哪门子疯?
“这花…… ”
“哦,”
这回倒是应得很快。
“太香了,熏得人疼。”
他说。然后接过来早餐袋出门、不知要去哪儿。
“对了,我昨晚上喝多了酒瓶翻了,等会儿上去收拾下。”
“哦哦,好的。”
小弟目送着老大的影出门,半晌回过神来、看了看满地花的尸,有一瞬间的心疼。
多贵啊。
算了,老大说疼。
可是……
他终于想起来哪不对劲,老大的发被挽着、明明是……一枝玫瑰。
他是忘了吗?
Gin在街心公园吃完了早饭。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很大了,夏天太热、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人注意到他满银发,和那枝跟他气质莫名相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