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去了趟横滨、第二天才回来。
推开门满屋的熟悉香气让他一愣,这才在吧台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花。
小弟们没什么创意,还跟上次他吩咐的一样、一桌一枝那么插着。
大概是昨晚的客人带走了一些,屋里总共看起来就二三十枝。
“老大。”
小弟跟他打招呼,从吧台的花瓶底下拿出一张卡片。
“这次跟花一起送来的。”
他走进吧台给自己挑了瓶麦凯,示意小弟给他拿冰杯倒满、喝了一杯才开始看那张卡片。
Taste you, Hug you.
Enjoy you, Miss you.
两行罗英文行云水,漂亮得不像话。
“这他妈到底谁啊?老大,这是不是谁送来挑衅的啊?”
Gin瞥了眼说话的小弟,放下卡片喝酒。
“宇宙中心银座的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连是谁都查不出来?”
他说,小弟们顿时没了生气。
“是真打算转行开酒馆了,是吧?”
Taste me的人手多了一倍。
有常客好奇来问,Port指着桌上的玫瑰说:“看到了吗?酒馆有偷心贼。”
客人哈哈大笑、拿眼神指了指楼上,
“那应该是家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和调酒师聊得欢的后果是又多买了两杯酒,红黑色的、说是受玫瑰的启发,也叫路易十四。
客人说喝起来有点儿像血腥玛丽,Port明显很受挫、决定明天去买点儿车厘子代替圣女果。
又一个周五。
小喽啰们里三层外三层的监视起了作用,至少一大早推开门没看到什么玫瑰的、属实让人松了一大口气。
但也只是轻松到下午。
晚上七点半。
Taste me的霓虹招牌刚亮起半小时,就有人送外卖来了。
馥郁的香味引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在吧台试酒的Gin。
小喽啰们迅速拦下送花的人,但发现那一大束招摇过市的玫瑰后面藏着的、确实只是普普通通一张快递员的脸。
他也不知雇主是谁。
只是有人匿名出了两倍价钱,要他把这999朵玫瑰按时送来这里。
七点半,分秒不差。
“谁这么豪情啊?”
“是不是暗恋你们店里的谁呀?”
客人七嘴八地讨论开,间或往吧台看一眼再对视一下、彼此都懂了未尽之言。
能让人这么惦记着的,这间店里也就那两位。
Gin倒是没在意,扭问 Port:
“你刚说这酒里放了什么?”
“玫瑰花汁。”
Port说。
“我也是蠢,我都给它取名叫路易十四了,我怎么还用车厘子?我早该想到用玫瑰花汁的。怎么样?好喝吗?”
Gin看了眼吧台散落的玫瑰花尸,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哪来的花?”
他问。
Port指指空掉的花瓶,
“物尽其用。”
?
他确实拿路易十四酒,还是拿放了一周的路易十四。
?
。
Gin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转过来看那束因为过于巨大只能暂时被放在地上的花束、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