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男人抬起眼,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剔透得仿佛宝石。他忽地一笑,跨坐在铁衣腰间,手也没入下方
铁衣呼急促起来,时隐时现的饥饿薄着爆发了。
血河只套着上衣站起来,他系好扣子,下虽然赤,却不比上衣子都被扯开的铁衣狼狈。男人步子有些不稳,铁衣看着他膝窝后隐秘蜿蜒的水光,口剧烈地起伏着。“哦,对了。”血河停下脚步,左手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个吊坠,“啪”地扔在铁衣口上。“你!你已经知——”铁衣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茫然地看着对他挑挑眉的男人。血河用右手按了几下腰,嘴角轻蔑地扬起,“知又如何?”
“弟弟。”
血河从那晚开始就像是遗忘了铁衣一样,铁衣也有些想不明白,刻意躲着血河。可平复后的饥饿感复始而来,等他想去找血河的时候,却怎么也碰不上。男人在他的居所里仿佛幽灵一样,可能会出现在任何角落,只是见不到而已。铁衣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想笨办法,一天天都在血河卧室门口蹲守。血河也许是去别的住所了,血河并不一定非要回来这里休息,青年抓着挂在颈间的吊坠,盯着地板发呆。饥饿蚕食着他的思绪,以至于视线里出现鞋时才迟钝地抬。
血河俯视着斜靠在门口的青年,他弓着脊背,黑色的发绒绒的,抬起后金色的眼睛从迷茫渐渐亮起来。只看这双眼睛,你就会明白他主人的欣喜。血河不为所动,还是冷漠又疏离。男人漫无边际地放空思绪,铁衣不是一只听话的狗,他分明僭越了狗的边界,甚至看到自己被梦魇纠缠的痛苦,他该受惩罚。
那自己为什么会让他进来呢?
血河听见心里空的回响。
男人无视了铁衣暗戳戳挪到床边的小动作,转去了浴室,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忙,他只想洗去一疲倦,狗该学会听话。
但,铁衣感受到咙的干渴还有胃里烧灼的火,青年抢在锁门前创进浴室。血河眼一抬,默许了青年的贴上来。
时间好像又被拨回去了,铁衣又如影随形地跟着血河,两个人不怎么纯粹的主关系也多了情色的热度。
铁衣还是没问出来他想知的问题,负距离地接着,可血河的心在走远。青年里不知饱足的饥饿在促他,促铁衣再近一步再近一步。是不是把血河吞下去,我们就能血交,不分彼此?危险的念一闪而过。铁衣的眼微微颤动,想象着血河落在书桌的手臂染上血肉的样子,他听见自己响亮咽口水的声音。“没吃饱?”血河视线没看过来,他按下按铃,不一会就会有人来送餐。饥饿的火焰凝滞了一瞬,更加放肆地燃烧起来,铁衣忍着扑倒血河脚边的冲动,血河看起来刚刚没有看自己,可他——青年觉得有如甘霖降下,虽浇不灭火焰,但心中喜悦升起。哪怕还是问不出问题,铁衣也没那么急迫了,他感受到家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