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心里觉得畅快,就算满的伤疼得他晚上睡不着觉,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半夜乐呵地跑出来溜。
夜晚的朝歌没了人车,没了猫叫狗吠,就没了满天的尘土跟嘈杂的声响,整座城都是静谧的,天上的月也是清亮的,若是周遭的营帐变作了麦田,就与他梦中所见的西岐有几分相似之了。
想到那晚的梦,崇应彪自然就想起了梦中伯邑考的脸。
那个谪仙似的人,交媾时表情也是温和的,只有在被他骑人骑得没了轻重时,才会微微皱一皱眉,看向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温的责备,似是怪他过了。
这样的眼神像一只轻轻压在的手掌,崇应彪被其中如有如无的亲昵勾得心,他想让这样的眼神再重一些,就算真的被伯邑考责罚了也无所谓,于是愈发不敛劲儿地用自己的去套弄伯邑考的东西。
他那激烈的动作弄得自己全发红,快感中夹杂了许多痛,崇应彪的脑袋觉得畅快,却因受着痛而禁不住落泪,对此他毫不在意,只觉得哭哭啼啼地有些丢脸。
伯邑考却拧紧了眉,修长的手指握住崇应彪的腰,有些用力,那着些怒意的力让崇应彪高叫着去了。
“呜、哈……哈哈……”
这一遭之后崇应彪仰起了,他的呻声没几下就变作了放肆的笑,笑声里掺杂着急促的呼,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如同犯了疯病的人。
伯邑考却于低静静地看着崇应彪,看他笑得太猛烈而咳了起来的时候,忙去替他抚口。
崇应彪将他的手捉住了,按在自己心口之上,撑着麦地又要起伏动起来,留在崇应彪腰侧的那只手却将他按住了。
他低去看伯邑考,伯邑考也看着他,紧紧地抿住了嘴,但只一瞬便出了笑颜,角显出两池浅浅的酒窝。
“应彪,来这儿。”
他扣住崇应彪的颈子,小狗似的在那儿了一下,崇应彪总是梗着的脖子登时便了,任自己的脑袋被揽了下去。
伯邑考仰,轻轻吻上少年人出了好多汗的鼻梁,:“这事是要两个人都舒服才好,我不想你去寻痛,好好对自己,好不好?”
回忆到这里,崇应彪忽然想不起那时伯邑考的神色是什么样的了,大概是他当时过于紧张,把视线移开,摸了摸被吻过的鼻梁,慌慌张张地应了声“好”。
“应彪是听话的好孩子。”
手掌落在了崇应彪的脑袋上,但是以很温柔的力着他的发,伯邑考的面上也满是柔意,那之后就稳稳地托着他的腰,缓缓地、柔柔地去他。
他们在梦里了许久,到最后两嵌在一起,仿若分不开了似的,空气中的麦香被腥甜的气味掩盖,而今想起这些,崇应彪仍旧觉得热。
因而清亮的月光落在崇应彪上,却叫他起了念,四下无人,他在月下脱去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躺进一片月辉之中,敞开了自己的,像摆在石台上的祭祀品。
月光之下,属于少年人的健硕生动,却又布着许多伤迹,伤痕累累,这是一早已习惯了撑起盔甲,握刀拉弓的,却在月色之下渐渐化,被搅动的内里甚至淌出了清。
一阵沉沉的声同黏稠的水声一块儿响起,压得低低的,以免被谁人听去,肤浮起一层薄薄的汗,月下的渐渐地透了,而声在到了端之后销声匿迹。
夜风拂过这层薄汗,让崇应彪的温逐渐低了下去,他在月光里又躺了许久,向天际高高地伸出手,五指张开、握住,再张开,慢慢地握住。
他就这样一遍一遍地试,要把月亮攥进手中。
崇应彪试了好久,无论多少次都没能成功,直到又一阵风过他打了个颤,感到一阵寒意,他这次打消了念,利落地穿好了衣服,进了营帐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就同往常一样,阖眼后便迅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