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你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放开吧，殷郊。别惹你父亲生气。”

        姬昌，也差不多快到了。

        “什么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

        父王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我看着，将属于我的人夺走。殷郊险些气昏了。

        父王差人请他子夜前来饮酒，殷郊喜悦地带上自己最好的佳酿，可看到的，却是这般景象。他怎能不气？

        姬发的心尖在滴血。被爱慕的王子看到自己最不堪的样子，此生或许再也不能得到那个人施舍的任何笑意，或是一点爱怜。可他同样崇拜着大王，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生就是卑贱的坤泽，此生注定只能依附乾元生存，也不会有人给他选择的权力。

        这次，换殷寿沉默。他不能告诉儿子九尾的神通。

        怎么是他……姬发叹气。今夜最难缠的人都出现了。他拢了拢衣襟，转过，火把映照出双方稚的脸。

        “姬发？”崇应彪见他披散着发，衣冠不整的样子，先是吓了一，接着意识到不对。

        殷郊又抬眼问父亲：

        他拍了拍缩进衣袍不敢示人的养子。

        间不住涌出的黏腻同萦绕鼻尖的气息，提醒着他，自己已是大王的娈。

        “姬发的命，自然属于陛下。”

        殷郊怒吼一声，手上还有一片碎瓷，被他狠狠砸在地上。

        二

        他上的味杂乱无章，先后被两个乾元标记过，使得他闻起来像下等娼馆里可以随意占有的娼。更别提他眼角眉梢染红的意，带着春情，半透里衣遮掩不住的红痕亦是佐证。

        “你爱他吗？你在蓟州的冰天雪地里要他脱去盔甲，跪着承欢。”殷寿目光无悲无喜地看穿他，“你只是享受他的恭顺，他的爱慕，却从没有把他当自己未来的妻子或爱人。”

        “你误会了，我只是……染了风寒。”姬发觉得呼越发困难。北伯侯之子带着北方的清冽与野，像雪地里的熊，郁的雄气息让他的大脑再次混沌。信期本就没那么容易捱过，何况刚刚他才

        姬发看起来刚刚才鬼混回来，被强大的乾元透了。这让他心冒起邪火。

        “回去歇着吧，明日不必到殿前侍候。”

        “你们不能在一起。他是西岐人，还有可能继承候位，哪怕他是坤泽。”

        盖住脑袋的衣料被强行扯开，姬发眼底的惊惶与无助，刺痛了年轻的乾元，怒火一即燃。可就在此时，殷郊看到姬发低下了，在纣王面前恭顺俯，同后所有乖巧的坤泽一样。

        “……”殷郊松开他，失魂落魄地后退两步。

        殷郊沉默半晌，又不甘示弱地问：

        姬发由衷地感激行礼，他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一刻了。他随意裹紧衣服仓皇逃离，哪怕双之间还散发着痛。经过殷郊边时他被抓住了手臂，殷郊似乎是对他失望至极，狠狠地抓痛了他。

        “他是我的！”

        无意中，他握住腰间的玉环。冰凉温的手感让他燥热的很快镇定下来。月光下他躲着卫兵行走，摩挲这块玉，忽然想念起八年未见的父亲——他的亲生父亲。还有他大哥……对，我还有他们。

        “好哇，我就说今夜怎么不见你执勤，原是去勾引陛下！”

        “你有全天下的美人，为何还要抢夺我的心爱之人？”

        姬发把担忧深埋心底，面上只装作冷漠，却依然苦口婆心地告诫。

个不成的儿子。他扯过外袍盖住坤泽的位，这个宣誓所有权的动作深深刺痛了少年人的眼。

        “哈哈哈，好！”殷寿知，姬发最是乖巧懂事。哪怕心中不愿，也不会如亲儿子这般不识大。他颇为爱怜地抬起坤泽的下巴，迫使他抬看向自己。

        姬发离开了。

        崇应彪上前，把他在石一角，这个他向来最看不起的坤泽果然下贱，居然只是闻着自己的气息，脸上又浮起可疑的红晕，显然，是又被勾引地动了情。崇应彪觉得这个可恶的坤泽同样在勾引他，气血旺盛的雄官不由自主地起立。

        “那你呢？你不爱我的母亲，大商的皇后，反倒去幸叛臣之女！”

        “大胆！”殷寿没料到，他真敢为了一个坤泽撞自己，正要出言教训，转念一想，又忽地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姬发不自觉浮出微笑，正要踏出鹿台，却忽然被一人喝住。

        殷寿盯着房垂下的帷幔，那上面印着一些晦涩难懂的上古符号。

        最终，他只是翻躺下，良久才：

        姬发跌跌撞撞，一路跑下摘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