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每一件物品桂都认得,他拿起其中唯一属于他的一张只烧掉了一角的手写心愿劵。泛黄的纸面上,还能分辨出那个熟悉的娟秀字迹。
“小太郎专属心愿兑换劵? ??? ?”
“啊,话说。”桂盯着这张劵发了一会儿呆,“这张还没找老师兑现呢。”
“那就收好呗。”银时很小心地盖上盒盖,“等找到松阳了,去找她兑现不就行了。”
等银时拿着盒子进内室,桂才摸出自己放在衣襟内的课本,很珍惜地将手中仅有的这张幸而残存的心愿券夹进内页收好。在沙发上坐了片刻,他见银时出来后表情带着遗憾。
“就是没有我们以前那张合照,阿银本来想,要找人的话,有照片不是更方便吗。”
顿了顿,“不过没想到这条围巾还在,阿银还感谢那个把这些东西保留下来的热心人士的。”
虽然已在一个月前知晓他们最最最喜欢的老师尚存人世,并与他们同在这个江,但仅凭这点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着实有些无从下手。
这次会面,桂和银时两人一起再度尝试着把尚存的疑点从捋一遍。可惜与战时一样,目前能用以推断的线索实在太少。
好在有一件事他俩达成了共识——那一年萩城的烟火祭上,老师曾偶遇一位据她所说只是过路的僧人,但对方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奈落首领。
“看阿银的眼神一模一样。”银时言辞凿凿,“都是轻蔑中带着憎恨,就像阿银事先和他有什么过节一样。”
……是因为老师吗?
“而且,有件事还奇怪的。”银时似乎又想起老师被带走的那一晚新的细节。
自从得知老师还活着,桂看出他已经能放平心态面对那个无能为力于老师被从自己眼前带走的满月夜了。
“那群黑漆漆的乌鸦说什么逮捕罪人,可他们不光是没有押解的动作,压都没用任何东西绑住松阳。”
……岂不是说,老师有可能是自愿跟那群人——不,是跟那个奈落首领走?
念在脑海打转,桂没说出口,他在这时隐约摸到了一点高杉当时为何能斩钉截铁那是假消息的绪。
那个奈落首领目测比老师年长十岁以内,老师和那个男人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无论内情如何,他想,这都带来一种并不乐观的可能——假使老师并非是作为叛逃的前成员,而是作为另一种更暧昧的份选择离开他们回到为奈落首领的那个男人边。
这就合理解释她不仅没被以叛出组织的罪名刑、反而安然无恙的缘由,以及传闻中奉行斩草除的奈落唯独那一晚未把留在村塾的银时灭口的反常行为——或许她看似自愿离开正是为换取银时平安。
……可若是这样,老师过去独自逃离奈落——或者说是逃离那个男人,说明老师那时并不情愿留在对方边。
就算那个奈落首领如今待老师再好,就算老师对那个男人尚有情意,对方当初带走她时烧了她那么重视的村塾和他们的家却是事实。
昔日高杉连银时都不肯相让,既已见到老师,又怎么可能会容许老师和伤害过她的人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