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用左手抚上自己右肩的伤口,一瞬间的疼痛让他清醒非常。
(下)
帝释天跌跌撞撞地拱进他怀里的时候,天魔正在帐中读着战报。
外的风雪被骤然掀起的帘幔带进来,扑到门口的地上。帝释天的上和上尽是落雪,却掩不住他绯红的面颊与无光的绿眸。看到坐在正中央的天魔的时候,帝释天出一个释然的笑,而后跌坐在他侧。
“阿修罗……”他环着他的腰侧,梦呓般开口,把灼热的鼻息打在他的颈上。“你回来了。”
甜腻到有些不正常的香气散发出来。是玉酿。天魔记得这种东西来自于他们早些时候攻破的一座寨子,那物说是普通的酒,实则迷人心智,乱人五感,饮下它的人几乎无法思考,只能沉溺在梦境中凭借本能行动。他严令禁止将这物带入军中,但仍有无数漏网之鱼,他更并未想到有一日它会被帝释天饮下去。
他沉默地望着怀中的人,他的手松松地揽着他的腰防止他落。帝释天凑上来吻他,眸中带着水光。
“有人在你的酒中下了玉酿。”天魔沉声开口。
“不……”帝释天喃喃。“是我自己喝的。”
天魔沉默地望着他。
“我不走了……阿修罗,你也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阿修罗已经失踪半月有余。前些日子的战斗中他跌下了山崖,生死不明。
“你答应我啊……”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哽咽。
天魔也不知自己在什么,他就鬼使神差地回答,嗯。
帝释天得到了回应终于展开笑容。“我的……阿修罗。”
事到如今,他仍然还将他当成阿修罗。玉酿令他失去了判断,兄弟二人本就相像,上的气息又一模一样,确实太容易认错了。可是天魔没有去澄清解释,也没有推开帝释天,他闭上了眼睛,终究缓缓开口。
“是,我是你的阿修罗。”
帝释天的鬓边沾着晶莹的雪。他的上到都是冷的,凑上来的时候,抱住他的时候,吻他的时候,以及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懵懂迟钝的目光注视着上方居高临下的君王,他的声音那样好听,他问,你要抱我吗?
天魔一件一件剥开他的衣服,直到那白皙到不真实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俯下去亲吻那躯,从脖颈到口的茱萸,从肩侧到平坦的小腹。冰冷的火在上烧灼,外面风雪交加,帐中却是的,摇曳的烛火见证着一场不该发生的情事。
……
清晨。
帝释天睁开眼,他感到眼极沉,似是宿醉带来的难受。坐起来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边早坐着一个人,他再看自己,才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白皙的肤上遍布着令人赧颜的痕迹,他抬起来,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眸。
四周是陌生的饰,这不是他或阿修罗的营帐……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人的帐中?昨夜……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帝释天试图去思考,却觉得疼裂,丝毫想不起昨夜的事情。眼前的男人赤着上,君王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碰帝释天的侧脸,却被他下意识躲开。
“怎么躲开了呢?”天魔挑眉。“昨夜可是你闯了我的帐,爬了我的床。”语气带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