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挣扎,你反抗,你恨极了我。”他继续说。“但那又如何。”
“你最后还不是属于我?”
天魔看见那双被按在栏杆上的手攥紧了拳。他用空着的手抬起帝释天的右,方才那漂亮的莲花环现在恰好卡在他的腰间。亵被扯下,在窄前后摩。帝释天仰起将嘴咬得发白,落下绝望的泪来。
“怎么哭了?”
帝释天在眼前的一片白雾中,隔着纱帘,望见了远廊下的一个影。那人一手扶在廊上,长发束成的尾在夜风中微微扬起,竟是和面前之人有七分相似。那是……谁呢?
天魔自是也注意到了那个影。他轻笑一声,猛地朝着女深一下,直让帝释天的半边子后仰探到了亭外,而那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在静谧无人的御花园中,格外清晰。
阿修罗的手不自觉地扣进廊中,留下浅浅一个指印。他攥得指发白,青毕。隔着宽广的莲池,飘飞的绛色纱帘掩映之下出其中的一点春色。阿修罗想要回去,脚下却如同生了一般无法移动,他的水底月啊,他的镜中花,怎能被这样侵犯、亵玩?而他看着这一切,却只能对着得了美人的兄长一句“恭喜”。
阿修罗不知晓自己是什么时候、如何晃回了自己的寝殿。他沉默地立在案前,那幅未画完的丹青还静静地放在那儿,这一切都显得无比讽刺。他自嘲般笑起来,从小声轻笑逐渐成了放声大笑。
月色从窗外播洒进来,桌上的烛火摇曳,焚尽了那张画的最后一角。
……
“滴答。”
“滴答。”
那是水的声音吗?
为什么会有滴水的声音呢。
是了,我打了水。
好困……
结束了吗?结束了吧。
别再纠缠我。
我就要飞得远远的了。
……
天魔今日不在,君王去往郊外打猎,傍晚才得回来。阿修罗正在殿中拭他的长刀,却忽而心口剧烈一痛,不祥预感尤盛。他摸上自己的心口看向窗外,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脑海中却无端地浮现出那人的影。
一个应该与那张画与那些肖想一起,被焚尽在那个夜晚的影。
阿修罗往那座殿的方向走,走着走着便成了奔跑。路过的朝臣与他打招呼他也不回,人向他行礼他也不受,他就直跑到了帝释天的寝殿门口,望着那华丽的殿不知所措。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小王爷,您——”有人小心翼翼地来询问,那人的话只说了一半,下一秒便挨了阿修罗一记手刀昏了过去。
阿修罗将下人的衣服胡乱披在上,压低了帽子,绕到后院飞翻过了那围墙。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