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程昱的求欢。刚才他们贴得那么近,内残留的望会再次苏醒,动怒之下气血涌动情只会醒得更快。刘备是个倔强的家伙……这里没有他愿意交欢的对象,他情愿忍耐也不会暴自己渴望什么。呵呵……郭嘉自嘲地笑着,今夜会很有趣。
“同样的痛苦?”刘备系好腰上的带子,摇,“我们没有同样的痛苦,永远也不可能感同受。郭祭酒,备不知你是否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不知你是不是真心忏悔,但这事既无必要,也不能弥补些什么。你若是觉得自己不对,下次不要再对别人这些事就好。”刘备小声,“更何况,我习惯了承受苦难,这些事不算什么。”
这是一颗柔的心脏……郭嘉竭力想要弄懂这些话语是直接或是暗喻,突然有人推开宅院门闯了进来。难是主公回来了?郭嘉连忙站直了,中回着难言的惆怅,直到看清来人是荀攸后他才松了口气。荀攸提着灯笼风风火火来到二人跟前,后还有几个侍卫跟着。
“你们怎么在门口站着?”荀攸将提灯靠近刘备的脸,出灿烂的笑容,“刘使君你可不知今日有多少人打听你,攸都快忙死了,他们还缠着我一直问,还好程先生过来换了我,今晚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说完这些话,注意到了地上翻过来的炭盆和二人间不太友好的气氛,随即吩咐侍卫取来碳桶、在房内点燃灯火,拉着刘备进了屋子,又命人重新铺好了床铺,安排得十分妥帖。郭嘉沉默地跟在二人后,极其安静地守在碳桶旁烘烤衣衫。
直到送饭的侍卫也退离院内,荀攸这才关上房门,宽刘备:“使君莫要担心,侍卫在宅门口守着,若是有人来了他们会通报。”刘备点点,荀攸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坐到床边,拍抚着他的手笑,“刘使君你没听到真是可惜,那些人把你夸得像花一样,攸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和使君你关系还算亲密,他们就都围上来了,一句接一句说个没完,聊的全是你的事情。攸还从来没有这样受欢迎过呢,都有些嫉妒你了。”
见刘备反应木讷,荀攸自顾自:“也对,使君只怕早就习惯了被人包围,是攸大惊小怪了些。只是那些人似乎还不知刘使君要回许昌见陛下,一个劲要我把你留下来。攸只能说此事只有曹公能主,这才让他们不再提及此事。刘使君不会也不想离开徐州吧?”刘备摇,荀攸语气暧昧,“使君的子离不开人,留在徐州也免不了被人欺辱惦记。算了算日子,今天该是蛰虫苏醒的时候,攸可不敢让使君和那些人见面,他们人太多了……会弄坏你的。”
这样赤地羞辱让郭嘉恨不得捂住双耳与双眼,他无比希望刘备可以踹荀攸一脚让他,但刘备没有,反而沉默地聆听这一切污言秽语。荀攸偏偏还要继续强郭嘉的耳朵,对着刘备耳语,“他们每夸一句,攸都会想起使君的模样,害得攸都没有心思工作了,你得偿我……”
桶里放置了过多的炭块,燃烧产生的热浪和烟雾熏得郭嘉眼睛发疼,胃里不住泛着恶心。这个事情一向滴水不漏的谋主遗忘了最关键的分――门窗都被他关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烟没办法将他们熏死。偏偏他还在那里叙述着徐州士人的情况,用刘备最感兴趣的情报引诱他上钩。若是朋友间的闲聊倒也无妨,只是荀攸打定了主意要让刘备以偿还这份毫无价值的恩惠,每诉说一句,都会让刘备轻轻抽气,扯着荀攸的衣服急促而绵密地。
或许他该早点对这些东西感到麻木,无论是屠戮还是,都只是一种取得胜利的手段。作为一个好谋士,应该看中结果而非过程,这样能活得轻松一些。郭嘉起走到窗前,推开那不该关上的、唯一能够透气的窗口,荷塘已经被暮夜浸染得模糊不清。清风驱散了屋子里的闷热和黏腻,郭嘉将伸出窗呵出白雾,欣赏着无人在意的夜色。得胜者享受战利品,失败者成为战利品被人享受,又或者安详地长眠于冰雪之下,在漫长的冬日里迎接永远不会到来的春天。无论如何,今天会是个难忘的日子。